&ldo;您知道,我不大需要信徒,&rdo;盖伦皱起眉头,&ldo;他们明白‐‐上帝保佑‐‐为什么要报告吗?我重申,我正在为未来奠定基础,但它必须是牢固的。应当尽一切努力使辩护而不是指控成为纽伦堡的内容。&rdo;
在第4页盖伦建议再加上一句概念性的话&ldo;警察机关,其中包括政治警察,其行动是在国家内部事务范畴,已经国际承认的法律原则禁止任何一国干涉另一国的内部事务。这样,在指控盖世太保的可能性上就产生了疑问。&rdo;
再次翻阅了麦克尔的发言提纲之后,盖伦将军擦擦眼睛。他发现,修改这种&ldo;愚蠢的&rdo;文件挺困难、伤害视力。在另外加上一句话之前,他久久地、艰难地、审视地打量看梅克的脸,仿佛头一次见到似的;盖伦经常这样,死板的面具遮住了额头、双唇和胡子,后来他出入意料地、仿佛听到了命令,双眼又重现出精神,变得又像以前一样,如同圆圆的小盒,流露着一切,而且饱含着笑意‐一看来,他已经决定了一件事,一体对他来讲十分重要的事。
&ldo;任何辩护人的发言‐‐尤其是在这样的法庭程序中一般在开篇和结尾处会得到人们的评价。麦克尔把开头毁了,还有完全杂乱无章的结尾。有时要有目的地攻击自己人,丢卒保车,我是客观的,不怕批评,因为我相信未来……
让他把下面这段话作结束语……别写,梅克,您的记性呢?总共几句话,记住吧:&ldo;我绝不以证明那些践踏人权的个别人无罪为己任,但我想挽救无辜的人。我希望为这种审判提出一条在世界恢复道德秩序的途径。&rdo;
&ldo;是否值得花力气为盖世太保开脱,将军?&rso;梅克又问洛&ldo;这是‐着败棋,盖世太保应当除掉。&rdo;
&ldo;说得对,&rso;盖伦赞同道,&ldo;我们为盖世太保的骨干辩护得越令人信服,吸收这些人参加工作就越容易,这是其一,在为帝国军队和政府辩护时,我们的机会就越可靠,这是其二。&rdo;
……同天夜里,盖伦会见了总参谋部的辩护人拉登泽尔。散步时他们窃窃私语。
盖伦话讲得很慢,仿佛要把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钉入对方的头脑:&ldo;军事指挥员按照其政府的命令,驯服地履行自己的义务,由于这个政府的行为是非法的而把军事指挥员送上法庭后,他被视为政府行为的同谋,公诉方面认为其对自己国家政策的合法性负有监督之责,也就是说,最终使这个军事指挥员成为对国家政策的审判……鉴于希特勒已死,公诉人对他个人只字未提。并且在寻找其他承担责任的人。但是,谁也无法否认,希特勒将帝国
的全部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因此他本人要负全部责任。归根结底,任何独裁,其本质在于一个人的意志变为最强有力的,而且‐切决定都绝对取决于这个人的意志。
&ldo;上述内容不应被解释为替某人开脱责任的尝试。每个德国将军都有足够的勇气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但如果必须确认真相,那就需要按照事件进展的实际来加以评价,并以此作为确认法庭真相的根据。希特勒讲过&lso;我不要求将军们理解我的命令,我要求他们执行我的命令。,这个讲话足以证明将军们没有参与希特勒的计划。&rdo;
盖伦看看律师:&ldo;我讲得不太快吧?&rdo;
&ldo;绝对不快。&rdo;
&ldo;德国将军,&rdo;盖伦接着说,&ldo;更不希望在西欧发生战争。
&ldo;如果在对俄战争初期安置和对待俄国战俘与日内瓦公约歹相符合的话,那么这是由于一些众所周知的困难而无法避免的。在所有战场司令官都下达了反对可能出现的对战俘滥用职权的命令,一旦有人违反命令就追究责任。在他们的命令中没有见到虐待战俘或者屠杀。&rdo;
盖伦又看了看律师;律师一言不发,聚精会神地走着。
&ldo;总之,被指控的将军怎么有可能采取与命令或法律相违背的消极或积极的行动呢?&rdo;盖伦接着说
&ldo;成功的前景又如何呢?通过反驳、警告、表示担心来一般性地偏离违法计划尽管是可能的,但事实上是无济于事的,有些可能没有被利用只是由于有许多情况将军们完全不了解。被指控的军事指挥员只懂得,他们作为士兵,必须像军人一样执行业已作出的决定。外交政治活动家会说,他们可以退休。在民主国家里国务卿可以这样做。德国军官不可能这样做。
&ldo;军入不服从命令是违背其义务的,在战时就是犯罪,要丢掉性命的,只要有主权国家存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士兵部没有不服从命令的义务。在希特勒的独裁之下,公开违抗命令可能导致部属被杀,而不是更换这个命令;无论哪一部分人都不能为自己与希特勒的方式相反的信念做出牺牲,如同现在被指控的军官们一样……德国军事领导只有一个义务‐‐同敌人斗争到最后一个人。他们必须在个人权力与军人义务之间作出悲痛的选择。他们作出了选择。在履行这一义务时,他们如同士兵道德所暗示的那样行动。
&ldo;我认为,有人想指控的军事领导人从不属于某个组织或者集团,并不是由统一的犯罪意念联合起来,这些人从不附属于犯罪集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