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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你当上阵打仗是儿戏吗？动辄死生交关，我是为了你好！&rdo;洪璟语重心长。&ldo;你想要有一番出息，不是只有这条路。像我成天刀里来、剑里去，如果有个万一，洪家至少还有你……&rdo;

洪珏冷笑道：&ldo;说来说去，你就是要我当洪家的命根子，如果真那么担心我有个闪失，那你们为什么不干脆把我给供起来算了？&rdo;

&ldo;你住口！&rdo;洪璟叱道。

兄弟俩瞪眼僵持，半晌，洪珏道：&ldo;什么叫万一你怎么样，我就是洪家唯一的希望？那要是你没有万一，我不是就该永远站在角落仰望你？&rdo;

&ldo;你说什么？&rdo;洪璟如受雷殛。&ldo;你希望我死吗？&rdo;

洪珏颓然。&ldo;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根本就是多余的，我觉得……&rdo;

洪璟正想开口劝慰他－－只听洪珏又道：&ldo;你忘了吗？曾经有个算命的对爹说过，咱们家将星不绝，列朝居首，但无父子兄弟同朝为官之运，一次只会出一位将军，这件事你还记得吗？&rdo;

&ldo;这是好几年前的事了。&rdo;洪璟一愣。&ldo;何况那算命的话能信吗？&rdo;

洪珏低声道：&ldo;我倒觉得他说的不错。其实我们洪家只要你一个男孩子就够了，不是吗？我根本不知道我在这个家里到底算什么？&rdo;

说罢，洪珏掉头离开。

洪璟怔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半天动弹不得。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啜泣声，回头一看，原来是柯姨娘。显然他兄弟二人的争吵她全听见了。

&ldo;姨娘。&rdo;

&ldo;你别怪他。&rdo;柯姨娘哽咽道。&ldo;其实阿珏是很崇拜你的，你知道，他只是比较不会说话。&rdo;

&ldo;我没有怪他，也许错的是我。&rdo;他低声。

柯姨娘含着泪。&ldo;我知道你是为他好，不想让他去冒险。也许他现在不懂，但将来会懂的。阿珏的性子是有点偏激，不过他的心地很善良的。&rdo;

&ldo;姨娘，阿珏是我兄弟，我怎么会不了解他呢？你不要多心了。&rdo;洪璟安慰着她。&ldo;我不会胡思乱想的。&rdo;

&ldo;阿珏他一直很介意自己是庶出的，那是他的心病。&rdo;

&ldo;那是他想太多了。虽然我们是异母兄弟，不过我和姊姊，还有爹娘在世之时，也都未曾分过亲疏，我们是一家人呀！&rdo;

&ldo;我知道。&rdo;柯姨娘低着头。&ldo;只是他一直觉得不被重视。&rdo;

洪璟道：&ldo;谁说的？我重视他。&rdo;他过去拍拍柯姨娘的肩。&ldo;等我这次忙完天坛祭祀之事，会找他好好谈谈的，您别担心了。&rdo;

对于阿珏的事，他是该好好想想，也许是自己太一厢情愿了，阿珏也快十八岁了，他长大了，或许他有他的想法。

☆☆☆

洪璟动身之日特别找来洪珏，说道：&ldo;下个月十五圣上要到天坛祭祀，你不是一向爱看热闹吗？那天我会帮你在悦宾楼留个好位置，那儿楼高，又是圣驾仪仗必经之地，你带着几个亲眷一起来看看热闹吧！嗯？&rdo;他拍拍他的臂膀，绝口不提当日之事。

洪珏垂着头。半晌，点了点头。

洪璟又道：&ldo;那个算命说的话你别当真，你若真有心为朝廷效力，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但首先你自个儿也要多下点工夫才行，不能再像以前贪玩了。&rdo;

&ldo;嗯。&rdo;

&ldo;你好好打算、打算。&rdo;末了洪璟又嘱咐。&ldo;我不在家的这几日，别惹姨娘操心，知道吗？&rdo;

&ldo;我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