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鬼男人!你活着我都不放你,死了更不怕你!”
话刚说完,她的手一覆上那双赤红着流血的眼眸,“卟——”一声响,眼眸居然自暴了,殷红的鲜血,白色的粘浓液体,齐齐的溅到马秀英的手上、胳膊上,身上。
“啊——”堂上堂下的人,齐齐退了一眼,眼眸惊吓的发白。
堂上的县官更是吓得一哆嗦,直觉着连公堂上都阴森森的,似有冤鬼在他身边青白着眼瞪着他一样,拿着白帕,哆嗦着手,直擦着额角边的汗,幸好,他刚刚还未来得及说那些判词,要不然,真的要让冤鬼缠上了,那可是完全倒了霉了。
县官心里直念着:我一定给你申冤!你不要缠上我呀!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去吧!别缠着我呀!
压着马秀英的差役都不幸给血溅到了身上几滴,忙不迭的退开几步,脸色惊恐交惧,死死瞪着地上的死尸,结结巴巴的说:“大人,他是有冤——有冤呀——这是冤鬼作祟,死不瞑目,来索命来了——”
马秀英身子晃了又晃,向来刻薄的一双眼珠子更是完全的吓得动都不能动,好似也要爆了一样,这,这世上真有冤魂……
“慌,慌,慌什么!本官在这里!一定会,会主持公道!”县官又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哆嗦着说,稳了稳心神,他一拍惊堂木:“现在真相大白,死者顾之同死不瞑目,实为被人所害,现有刘二当堂认罪为证,又有差役抓奸在场,还有家中子息及族中父老为旁证,证据确凿,本官按大清律法宣判——”
县官又是一拍惊堂木,顾倾城拉着也怔住了红了眼眶的小柱子跪在地下,一脸恭敬的等着宣判,县官擦了擦冷汗,接着说:“来人,把马秀莲重打三十大板,不五十大板,不,”
县官连改了二次口,直觉着后背上阴森森的,似是那死者的冤魂在作祟,责怪他判的轻了,要报应在他身上一样,县官脸色青白交错,大声喝斥着。
“来人,把这个****重打二百大板,关入死牢,等侯刑部公文复审后,秋后处斩!奸夫刘二,重打三百大板,一并关入死牢。”
“喳——!”差役们应声,拖着己是吓得没魂的马秀英和那个早就晕死过去的刘二,就开始动刑。
“啪!啪!啪!——”一声声的板子直打在马秀英的身上,她痛得杀猪般的大叫着,一旁堂下的乡邻纷纷喊着。
“打!重重的打!这等毒妇,就是我们这方村镇的耻辱!”
“想不到顾家百年来诗读传家,还能出这等****,真是伤风败德呀……”
“报应,报应呀——”
顾老低着头,羞地连脸都抬不起来,他没脸见人呀,死了都无颜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小柱子苍白着脸,看着一开始还在哀嚎现在己是气若游丝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马秀莲,红着眼眶,握紧了拳头,却是一言不发。
顾倾城站起身,笑了笑,耳听着旁边的人,一直在说着报应。这就是传言中的报应吗?
呵呵,她顾倾城从不信什么阴司报应,这只是人作天看罢了,说什么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还不如说是闲事一件罢了。
对她来说,真不过就是闲事一件,伸了伸手罢了呀,九泉下的顾之同,你这一会是怎么看呢,呵呵,这一回死了瞑目了吗……
没等第二日,当天县官就疾书公文上书刑部,七日后见回文,刑部无异议。
顾倾城站在顾之同的坟前,谢过了县官派来通知的差役,她笑弯着眉眼,负责刑部的是十三吧,四爷,你兄弟很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