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rdo;沈予往他办公桌前一坐,手伸过去压在他正准备落笔标注的文件上,&ldo;东西还给我!&rdo;
江亦行还是不说话,用了点力,把文件挪了个地方。
沈予不依不饶的用上双手,就是不让他写字。
&ldo;你挡着我写字了。&rdo;
&ldo;&rdo;
啊啊啊啊江亦行你这个神经病!
沈予要气哭了,他眼底迅速汇集了一层水汽,控制不住的大口大口呼吸,咬牙切齿地看着江亦行,气得说不出话。
他想,这人绝对是故意的,绝对!
&ldo;江亦行,你把东西还给我,让我做什么都行,真的,我向你保证,只要你‐‐&rdo;
&ldo;不需要。&rdo;江亦行无情地打断他,干脆放下了手里的笔,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看他整个人跪坐在自己面前,眼角还有晶莹的泪花。
沈予说哭就哭,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控制不住委屈的情绪捂着脸就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地说:&ldo;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我本来死了就已经很惨了,你现在还要这么对我,我真的太惨了吧,江亦行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连死人的东西你都要抢,你这么有钱,买个厂想要多少给你做多少,你为什么偏偏就要抢我的东西,我实在太委屈了&rdo;
&ldo;吵死了,闭嘴。&rdo;江亦行抬手捏了捏眉心,站起身就要走。
&ldo;你又嫌我吵!我‐‐我真是!&rdo;沈予见那人无动于衷地真的拿了衣服就要走,他一急直接整个人从办公桌上向他扑了过去挂在他背上,手臂紧紧勒住他的脖子。
他自从身体不再透明之后就有了重量,此时江亦行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背上有个人,不仅没生气,反而轻笑一声,说:&ldo;你不是说那东西没什么特别?我帮你保管一下又怎么了,看你这反应可不像是&lso;没什么特别&rso;。&rdo;
&ldo;不是‐‐&rdo;沈予脑子里猛地回忆起前几日,他被江亦行拉过去&ldo;物理降温&rdo;的时候身体发生变化,一个激动就当着江亦行的面用铃铛召唤了褚安‐‐他不会知道这铃铛是用来干什么的了吧?
&ldo;江亦行,你是不是&rdo;
江亦行掰开他的手臂,手不动声色的在他腰上托了一下,把人放下来站稳,打断他说:&ldo;你实话实说这就是林启轩送你的,我又不会介意。&rdo;
&ldo;我介意!&rdo;沈予已经不能更生气了,他在心里把江亦行骂成了一头猪,气得跳脚,又说:&ldo;啊啊啊啊你有什么毛病啊江亦行!!跟林启轩有什么关系?!他喜欢你又不是喜欢我!我‐‐我又不喜欢他你干嘛老是抓着不放啊!&rdo;
江亦行一愣,随即反问他:&ldo;真的?&rdo;
沈予的头发都要被他薅掉光了,他揪着头发在原地走来走去,气急败坏地说:&ldo;真的真的真的!&rdo;
&ldo;哦。&rdo;江亦行软绵绵地从嘴里吐出这么一个字,对着穿衣镜理了理领带,又把沈予当成了一团空气。
&ldo;我好想掐死你哦。&rdo;沈予心如死灰跌坐在他身后,嘴里说了什么也毫不在意了,毕竟他此时是真的想杀人。
轮什么回,把这人掐死带下去和自己作伴就行了,不轮回了,人间真的不值得。他想。
江亦行整理完毕,转身蹲下,脸上是沈予看来太过得意的笑。
他伸手帮沈予把被他自己薅得一团糟的头发顺直,说:&ldo;我还没死过呢,也行。&rdo;
&ldo;江亦行,我们好好地、正经地谈一谈,你到底看上我那铃铛哪一点了,你这样行不行,我知道你不缺钱,我给你立个字据,我喝了孟婆汤不起作用的,我下辈子从会走路开始就来给你当牛做马,行吗?&rdo;
没有这个铃铛他就联系不上褚安,联系不上褚安他这样连地府的门都进不了,铃铛真的必须拿回来‐‐沈予想好了,如果江亦行再拒绝,他就从47楼跳下去试试这回能不能死透。
江亦行没有让他失望,开口了说了个:&ldo;不需要。&rdo;
沈予要去跳楼了,他站起来就往落地窗跑。
&ldo;你真的那么需要那个铃铛?&rdo;江亦行在背后叫住他,起身拍了拍自己被他抓得皱起来的裤腿。
&ldo;当然!&rdo;沈予马上掉头回到江亦行面前,眼前重新燃起了希望。
&ldo;我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rdo;江亦行挑眉看他,把他毛衣往下扯了扯,露出了半边肩膀。
沈予警惕地把衣服又往上扯了扯:&ldo;答答应啊&rdo;
&ldo;好,那我要你。&rdo;江亦行说。
&ldo;什、什么?&rdo;
&ldo;我说,我就要你,听不懂?&rdo;江亦行又往前走了一步,手搭在沈予的肩上,另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腕,俯下身贴在他耳边说:&ldo;要你尽到你的职责,要我们之间有真实的,夫夫关系。&rdo;
沈予如遭雷劈站在原地,机械地转动脖子去看江亦行,耳边全是他暧昧不明的声音和话语。
他嗓子有些干涩,说:&ldo;你说什么?&rdo;
&ldo;说得还不够明白么?我要你跟我睡一觉,嗯?&rdo;江亦行说完,手还顺着沈予的袖口探进去手心在他手臂上摩挲,放在他肩上的手顺势从他背上滑下来搭在他腰上,把人往身前一搂,舌尖他在耳垂上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