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春潮看见那纸,眼神沉了沉,直起身子想抢过来。
可惜朱鹊比他更高更快更强,一侧身就躲过去了,他仔仔细细把纸上的内容看了一遍,半天没有说话。
解春潮试图打破僵局:“名字叫明淑吗?有机会可以出来见一见。”
“你昨天给我发消息是在医院?”朱鹊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检查时间是六点二十七,你发消息给我的时间是六点五十二。昨天晚上宝京大暴雪都上新闻了,你发消息给我,是不是不知道怎么从医院回来?”
解春潮有点头疼:“小三爷,您什么时候成朱尔摩斯了?”
朱鹊把检查单放在桌子上,心平气和地问解春潮:“方执明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做胃镜?”
解春潮没吭声。
朱鹊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茶几上:“我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谁一个人做胃镜的!”
解春潮勾唇一笑:“人生多艰啊小三爷,等你再长大一点就明白了。”
朱鹊伸手拉解春潮:“起来。”
解春潮吓了一跳:“你干嘛?”
朱鹊煞气腾腾地说:“我带着你去算账。”
解春潮乐了:“快别逗了,你带我去哪算账?找方明执吗?”
朱鹊看见他笑更生气了:“你受得了这气我受不了,他方明执凭什么给你受这种委屈?”
解春潮拉着自己的小毯子,连着抱枕都盖住:“您快饶了我,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方明执。”
朱鹊抓起茶几上的检查单:“你不去,那我自己去。”
解春潮眼睛都闭上了:“听我的,别去。”
朱鹊没听他的,沉着脸就下楼了。
罗心扬看见朱鹊下来,小跑着迎上去:“您和学长聊完了?要不要再坐一会儿?”
朱鹊甩下一句:“看着点你学长,省得他烧死在楼上了。”开着小跑扬长而去。
方圆集团的大厦可以算是宝京的一样地标,全玻璃的曲型楼面被下了大半夜的暴雪盖严了一面,被西斜的冬阳涂成温暖的金色。
朱鹊乘着电梯直接去了方明执办公室所在的顶楼。
前台的接待看见他,礼貌地问:“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朱鹊脸板得吓人:“没有。”
前台保持着微笑:“那很抱歉,您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