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凌飞尘站在屏风边看着重寒渐渐消失的背影,全然没有要去追击的意思。在重寒走远之后,他怔怔地凝视着那幅画,手指从画上那三人的脸庞划过,最终停在了那个红衣的孩子身上。
你真的会死吗?骗人的吧。
☆、情难问
因为再过几日便是月圆夜,冷疏源近日的身体越来越差,精神也有些不济,一行人不得不暂时滞留在分坛,等熬过那一天再做打算。
今晚的天气不大好,月色晦暗不说,风浪也很大,冷疏源歇在临崖的房里,听着似乎只在咫尺之遥的浪涌声,无端端有些烦躁。有遥远的灵力呼唤从东方之海的另一边传来,显然是有人在试图通过水镜联系她,随着这几日里的灵力衰竭,她的感知力越来越弱,根本分辨不出对方的身份,冷疏源闭着眼睛皱紧了眉,全当那呼唤不存在一样。
自从那日从千秋城回来,她和重寒就几乎没怎么说过话,重寒似乎在忙着些什么,时常整天整天的见不到人,问起他时他也只说琐碎小事不必担心。这些天送到她手中的文牒已然经过了筛减,虽然做得并不明显,但仔细思量也能看出缺失了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应是全与千秋城有关的。
在淇烨阁中,除了重寒,她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胆量和能力做下这等事。毕竟她虽不常管事,这些年来也是生杀予夺,积威甚重。而淇烨阁大多数高层也是她当年在&ldo;遗失之地&rdo;亲自收服,想必也不敢轻易忤逆于她。
辗转难眠,冷疏源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床沿,心中纷乱的想法搅得她心烦意乱。
突然,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黑暗中,冷疏源紧闭的眼睛霍然睁大,那双长年空泛倦怠的眼里一瞬间涌上了浓浓的恐惧,她猛然翻身坐起来,手指下意识地使力,深深嵌入紫檀木雕花的床沿里。
灵咒被撼动了。重寒呢?他怎么样了?
起身在房里来回踱了两圈,冷疏源渐渐平静下来,她迫着自己在软榻上坐下,勉强聚集灵力抹开了一面水镜。
以重寒的本事,在这沧溟大陆上,应当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她这样安慰自己。眼下还是先看看,到底是谁费这么大的周章联系她。
&ldo;大哥?&rdo;没想到对面的人会是易青霄,冷疏源略微一惊,没来得及收敛自己脸上异样的阴沉。
&ldo;源源,你那边出什么事了?&rdo;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反常,易青霄顾不得自己原本要说的话,急急问,&ldo;可是冷无心已经去过了?&rdo;
&ldo;不,没什么。&rdo;现在再掩饰也没什么意义了,冷疏源略一皱眉,轻描淡写地说,&ldo;就是刚刚感应到重寒体内的灵咒出了一点问题,不过还好,并没有被破开。&ldo;
&ldo;是冷无心要来吗?&rdo;说完这些,她顿了一下,刻意想要岔开话题。
&ldo;是,&lso;业火&rso;这边刚得了消息,&rdo;易青霄道,&ldo;他近日去沧溟大陆越来越频繁,应该有他自己的目的,你千万当心。&rdo;
&ldo;好。&rdo;冷疏源应道,&ldo;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休息了。&rdo;
&ldo;等等!&rdo;见她这样明显想要逃避什么的态度,易青霄无可奈何地掐了掐眉心,劝道,&ldo;既然灵咒已经松动,你就干脆把它解开算了。&rdo;
&ldo;大哥说什么糊涂话。&rdo;冷疏源的语气平平淡淡,
&ldo;你若是早和他坦白,说不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