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说…为什么不满意…潮待什么好结果……&rdo;
&ldo;不借,的确是这样!真的,的确是这样!&rdo;奥列格不由地笑了起来。&ldo;这我还从来没有想过。您又跟我的审问者走到一起去了,卓英卡。他也是这么说的。这椅子太好了!在病床上是不可能这样坐着的。&rdo;
奥列格又使自己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一边抽烟,一边眯着眼睛凝视那整块玻璃的大窗。
外面虽然已近黄昏,但本来就有点晦暗的天色却没有再暗下去,反而变得明亮了。西天的云层在渐渐拉开,变得稀薄了,而这个房间的一角正好是朝西的。
只在这时卓娅才认真地绣起花来,而且带着乐趣在一针一针地绣。两人都默默不语。奥列格没像上一次那样夸她的手艺。
&ldo;都么……您喜欢的姑娘呢?她当时也在场吗?&rdo;卓娅问道,一边继续绣花,头也没抬。
&ldo;是,是的……&rdo;奥列格说,但不是一下子说出了这个&ldo;是&rdo;字,他似乎在想别的事情。
&ldo;现在她在哪儿?&rdo;
&ldo;现在?在叶尼塞河一带。&rdo;
&ldo;那您何不想想办法跟她待在一起?&rdo;
&ldo;我没有这个打算,&rdo;他漠然地说。
卓娅望着他,而他望着窗外。可他那时为什么不在他那个地方结婚呢?
&ldo;怎么,待在一起‐‐这很难办吗广她想了想问道。
&ldo;对于没有登记的人‐‐几乎不可能,&rdo;他心不在焉地说。&ldo;但问题不在这里,而是没有必要。&rdo;
&ldo;您随身有她的相片吗?&rdo;
&ldo;相片?&rdo;他感到奇怪。&ldo;犯人是不许有相片的。会统统被撕毁。&rdo;
&ldo;那么,她是什么模样呢?&rdo;
奥列格微微一笑,稍稍眯缝起眼睛:
&ldo;头发垂到肩上,可是末端全都往上卷。眼睛么,比方说,您的眼睛总含着几分嘲笑的意味,而她的眼睛总带着某种忧郁的神态。人莫不就是这样预感到自己的命运,嗯?&rdo;
&ldo;你们在营里的时候是不是在一起?&rdo;
&ldo;没在一起。&rdo;
&ldo;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分手的?&rdo;
&ldo;在我被捕之前5分钟……就是说,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5月份,我们在她家的小花园里坐了很久。已经是夜里一点多钟了,我跟她分手后走了出来,刚刚横穿过马路,就被捕了。当时,汽车就停在拐角上。&rdo;
&ldo;那她呢?!&rdo;
&ldo;是在第二天夜里。&rdo;
&ldo;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面?&rdo;
&ldo;还见过一次面。是在对质的时候。当时,我已被剃去了头发。他们指望我们互相揭发。我们没那么做。&rdo;
他捏着烟蒂犹豫不决,不知道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