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千里迢迢跑过来找你,你却避而不见,反而和别的男人一起开开心心一家三口,叶微音,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我回过头,从蒋暮城紧绷的脸色中看得出来他已经是极度愤怒了,但他竭力压抑着不敢发泄出来而已。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叶微音。”我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掣肘,他却马上就改了口:“好的,钟小姐。”
他喊我钟小姐的时候脸色仍旧不好,或许,他比谁都明白我是为什么改名字,每叫一次我的新名字,都在提醒着他曾经对我的伤害吧!
直到他终于愿意直视我们已经离婚而我也已经改名换姓的事实,我才抬眼来正眼去看他,我的目光中含着几分不屑:“先生,待客之道待客之道,前提要你是我的客,那你自己说说,你是我的客人吗?”
“你。。。”他的眼神猛地变了,下意识的提高音调,但对上我云淡风轻的脸,却又将自己真实的情绪压下去,不满的说:“哪怕只是个故人,我千里迢迢赶过来,你不也应该略尽地主之谊吗?你躲我干什么?”
“你也说了只是故人而已。”我呵地轻笑:“只是故人,所以我要跟谁在一起,我要做什么,你又有什么权利过问呢?”
蒋暮城气到了,但或许是心虚理亏,又或许是为了讨好我,他只奋力的握紧了拳头,也说不出别的什么来。
我也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餐厅。
在回酒店的出租车,九九已经完全睡着了,宋凌之侧过头来看向我,有些凝重的问道:“一一,蒋暮城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你是不是之前就见过他?”
我知道自己此时也是瞒不下去了,只避重就轻的说:“是啊,在海市的时候碰见过一次,我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他还不死心又去医院找我,我得知他过来,就休年假躲了,却没想到还是冤家路窄,躲到哪里都遇得到这尊大神。”
宋凌之眉头紧蹙,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这样是不是证明你们比较有缘分,跑到哪里都遇得上?”
我看出了宋凌之的忧虑,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也不想过多解释造成我很在意他的假象,只自嘲的说:“要是真有缘分,还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么?要我看来,这不是缘分,是狗屎运。”
宋凌之紧蹙着的眉头仍旧没有散开,一脸凝重的样子,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我看穿了他的担忧,却并不说破,只理所当热的说:“已经碰过面了我就没什么好恐惧的了,看来我可以回医院了。”
宋凌之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勉强的笑了一下:“好,参加完这个活动就送你们回去。”
回到酒店,宋凌之要送我们回房间,但被我拒绝了,我从他手上把九九接回来,我们在房间门口互道晚安,各自进到自己的房间里面。
梳洗过后,九九已经睡着了,而我现在却还没有睡意,靠在床头看着手机,却没想到我的电话却响了,宋凌之在那头声音极轻的说:“一一,我睡不着,你能过来陪我聊聊天吗?”
如果是别的男人给我打这样的电话,我肯定会果断把他的号码拉黑,但这个人是宋凌之,我就不得不犹豫了。
从实习的那一年,到后来怀孕生子,再到出国学习,我与宋凌之已经认识了六年多快七年的时间,他也追求了我这么久的时间。
然而,不管是我从前已婚的时候,亦或是后来单身的时候,他只一直追求我,默默的对我好,却从未勉强过我,他的这种性格,是我深信他的一个最大的理由。
而眼下,他对我提出了聊聊天的要求,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我换了身衣服,头发还没干也不吹了,也没有抹护肤品,简单的涂了个口红让自己气色更好一点这就过去了。
他那边的房门是虚掩着的,我才一推开房门,却被房间里面的装饰给惊到了。
房间的格局与我那边的一样,可内部却大为不同,房间里铺满了装饰的百合花,而房间中央的桌子上,却放着一尊烛台,一瓶红酒两只高脚杯。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远远比你第一次见我还要早,那时候你还是医学院的学生,还没有来实习,我暗中得知你是蒋暮城的老婆,我就去医学院看你,我暗中观察了你几乎一个月的时间,在心中不住的感叹,哎,好好一朵纯洁的百合花,被蒋暮城给糟蹋了。”宋凌之走上前来,一边帮我带上了门,一边微笑的引着我向里面走去。
我有些不好意思,再怎么熟悉再怎么信任,到底也是男人和女人不同的两个人,更何况,宋凌之那么的爱我,像他这种多情的深情的性子,他从来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爱,这样的话,我哪能做到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宋教授,你这样会让我有压力的。”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心虚的将自己散乱的头发拂到耳后。
“我只需要时刻告诉你,我很欣赏你,也很爱你。”宋凌之牵着我的手,我在座位上坐了下来,他打开瓶子给我们各自都倒了酒,我伸手去接过红酒杯的时候,他却忽然倾身下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