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吻顺着一路滑落她的胸前,她才控制不住地开始闪躲,她抬起手轻推了下他的脑袋,想让他停下。斯曼很听她的,他只在那雪白的胸脯上落在了一个吻,然后就再没有进一步。他想,他已经够忍耐了。
&ldo;西斯,我什么时候可以呢?你还要考虑多久呢?&rdo;对于触手可得的东西,他的耐性可没有那么好,她就在他的宫殿里,只要他想,他可以轻而易举地闯进她的身体里。因为她的抗拒他已经等待了许久,但她的抗拒绝不可能让他永久等待。那铂金的长发,修长的四肢,柔软的胸脯,还有清冷的香味……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迫不及待。
他的吻落在她心脏的位置,让西斯忍不住地心中发毛,他的情诗越来越放肆,眼神越来越露骨,亲吻越来越热烈,他想要什么,她一清二楚。
&ldo;斯曼,带我去胡期看花好吗?我记得那是一种金黄色的小花,有橙红的花蕊,生长在一个叫做&lso;镜人湖&rso;的地方。回来之后……我就回答你。&rdo;
镜人湖……他若有所思,但很快就被喜悦取代:&ldo;当然,当然好,我马上就让人去准备,我们明天就出发。&rdo;
六十六
黑骑王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回到自己的宫殿,然后猛然推翻侍女端来的美酒,杯酒破碎的声响和侍女跪地的声音混杂在他的暴怒里:&ldo;究竟是谁!!!究竟是谁!!&rdo;
&ldo;是你吗?!&rdo;他骤然转过头质问,猩红的眼瞳,让跪在地上的侍女不寒而栗。
&ldo;不是……不是我,不是我……&rdo;
兰苏毫不怀疑,死亡就是那个侍女今晚的宿命。&ldo;殿下,发生什么事了?&rdo;
就这片刻,他的暴怒就失去了踪影,除却那双红宝石般剔透的眼瞳,他看不出丝毫失控的迹象,他朝着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就在兰苏略微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侍女哆哆嗦嗦却完好无损地走出了宫殿。
斯曼让自己跌进了软榻中,软榻铺着天鹅最柔软的毛绒,满缀着数不清的琅玛宝石,他修长的双腿塞不下去,一只微屈着撑起,就这么斜靠在其中,他比那堆珠宝还要夺目。&ldo;你很吃惊吗兰苏?西斯就快要答应我了,说实在的,我愿意为她成为一个好人。&rdo;
好人?这个名词让兰苏觉得滑稽,当然他不会流露出半分。而且他更关心斯曼这突如其来的怒火,但没等他询问,斯曼就在那自顾自地说。
&ldo;兰苏,那不是我主动的,是他们逼我的,我也不想毒死她,可是,谁叫她不忠,她还不够,她还要和她的亲哥哥欢爱,背着我的父亲,在我的花园里,偷悄悄地孕育出那个纯血的杂种!&rdo;说到&ldo;纯血&rdo;,说到&ldo;杂种&rdo;,他乍现的狠毒能让最剧毒的蛇胆颤,然而那狠毒很快变成得意,他露出很满意的笑容,有点癫狂地自言自语着,&ldo;我也不想的,是他们逼我的,我没办法,我也不愿意啊,是他们活该,他们该死……&rdo;
饶是兰苏也被他的自言自语弄得发憷,他知道他在说什么,没有人知道,铸就历史的黑骑王曾经面临着被历史湮灭的危险,他的母亲和其亲哥哥偷欢,在那平坦的小腹中静静成长着一个纯血的精灵,高贵的,命定的,未来的精灵王。
然后……白艾洛接过了她年幼稚嫩的儿子手中的酒杯,喝下毒酒。
那场宴会上年幼的黑骑王哭得是有多歇斯底里,可当他陷害了他的舅舅,铲除完了阻扰他的血亲,他在精灵的王座上重重踩了几脚,笑得无比猖狂得意。
他得意洋洋,他心安理得,他没有丝毫的负罪感,他从不曾受过半点道德的束缚。
【他是一个天生的魔鬼,血腥和死亡才能够培育他长大,他的血亲会成为他最好的养分,权利和野心会催生他的才华。兰苏,你应该接受他成为你永远拥护的主,跟随他,你会看到恶魔最鼎盛的未来。】
时至今日,兰苏再回想起精灵族老人苏杰对他说的话,再没有年轻时那般激越的野望……
&ldo;你在想什么?&rdo;耳边响起了斯曼的声音,如同蛇在游动。
兰苏低垂下头:&ldo;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在曼利罗阁下那说了些什么,您才如此愤怒。&rdo;
&ldo;嗯哼。&rdo;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悠闲又从容。
&ldo;殿下,需要我彻查吗?&rdo;
他摇了摇头,眉宇间很是轻松:&ldo;西斯相信我,你看,她是多相信我,我只要几滴眼泪她就如此地相信我。我还要带她去&lso;镜人湖&rso;看花,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喜欢那个地方呢?以前也是这样。要不以后让人族把那片地割让出来吧……&rdo;????????
第35章论男女主在镜人湖的相爱相杀史
如果斯曼没有记错的话,那是新历前2年,神族的顽强抵抗让他兴奋得五天没有休息,他多么期待着踏上众神殿的那一天,坐在教皇的位置对那些整日只知道矫揉造作的天使评头论足,感觉一定刺激极了。
可遗憾的是,神族那边日渐疲软,纽伦给神族总指挥下了死命令,要她不计一切后果谈合。你知道,对一场战争的胜利起到了决定性的,不是对方有一个鹰一样的将军,而是对方有一个猪一样的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