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能赚钱,又有心计,你看他不只拉拢了柏翔、薛临和项逍,他还把宁天泽都送进医院去了,你也说现在宁天泽算是废了,估计他享受着和前世的宁云泽一样的待遇吧。”从天之骄子到家族的废物,估计宁天泽的心里落差要比当年的宁云泽痛苦一百倍。
“你觉得他很成功?”
“难道不是吗?”反正自己是做不到这一步的。
“东东,要想掌控一个家族,只凭借钱财或者一点小心计是万万行不通的。”三爷见项远一脸的欣羡,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额头,提醒道,“别看宁云泽现在蹦跶的欢,即便宁天泽倒下了,宁家太子爷的位置十有七八是轮不到他坐的。”
“不可能!”项远抗议道,“宁家长房不是就他和宁天泽两个人吗?”宁天泽都废了,宁家不捧宁云泽还要捧谁?
“所以说你不懂这些世家大族的弯弯绕,”三爷见项远一脸懵逼,忍不住为小爱人解惑道,“世家接班人的培养也不是只看血脉的,宁云泽是嫡系子弟不假,可是他从小就在国外生活,既没有培养出追随他的人脉,对国内的形势也不够了解,现在的他,对于京城上层来说就是一个外来户,即便他在投资上有些天分,也仍然不能获得主流势力的认可。”
“人脉啊什么的不是都能培养吗?”
“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宁家虽然势大,但是维持一个派系根基的不是最顶层的这几个人,而是在政界打拼多年拥有坚实基础的中层,这些人才是派系未来的希望,也是推进派系发展的中坚力量,宁云泽在国外生活的时间太长,教育背景又太过西化,宁系中层不会认同这样一个接班人。”
“那他不是白算计了?”项远忽然有些同情宁云泽了。
“不会的,至少他为我们提供了更多的胜算不是吗?”
项远傻眼,看着三爷淡然微笑的面容,憋了半天才冒出来一句,“你好阴险。”
“多谢夫人夸奖,”三爷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凝视着他,“或许你会觉得我冷血,可是我们都是依附家族而生的,我不想让你再重复那场噩梦,所以,但凡有一丝反转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
“我、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罢了。”被三爷这样专注的凝视着,项远慢慢红了脸,“虽然和宁云泽有相似的经历,可是我没蠢到乱做老好人的地步,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想利用什么人……也尽管去利用,只要咱们家好好的,怎么样都没关系。”
“放心吧,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三爷抱着他,轻轻晃着,“宁云泽为咱们开了个好头,宁天泽一出事,宁家且要乱一阵,等他们理顺清了,估计大哥已经上位了。”
“能这么顺利吗?”前世那些腥风血雨虽然没亲身经历,但是三爷两年没敢去看他,也多少能推测出当时的凶险。
“你呀,不要总是忧心忡忡的,”三爷亲了亲他的耳朵,安慰道,“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怎么都砸不到你头上的。”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想当年,他还不是第一个被送走的。
“怎么,要我给你唱一段吗?”三爷存心逗他,竟然真的在他耳边哼唱起来。
咿咿呀呀的昆曲听在耳中别有一番风味,可是即便三爷拥有票友的水准,对于在国外听着嘻哈饶舌长大的项远来说,这一段哼唱就跟催眠曲似的,“赶紧打住,欺负我文盲是吧?”
“怎么会呢?我们东东可是h大的高材生呢!”
“滚滚滚,又笑话我。”
“看夫人的笑话,我怎么敢?”说着,双手用力一抄,就把项远打横抱了起来,“方才不小心得罪了夫人,现在小生去床上赔罪怎么样?”
“不怎么样!”
项远的拳头捶在三爷肩膀上跟挠痒痒似的,他笑着亲了项远一记,悠哉地抱着他家东东,一路哼着小曲一路上楼去了。
度过了温馨甜蜜的一夜,在三爷耐心持久的抚慰之下,项远心中的担忧慢慢地放下了。
因为被柏翔堵了一次,项远变得愈发小心,除了在家和办公室之间奔波,基本上已经不再参与社交圈的活动。
只是身为京城顶级家族的叶家,想要真正过平安的日子也不太可能,就在三爷拒绝和柏翔等人合作后不久,宁家那边传出了新的消息。
宁家大少日前已经恢复了意识,并且指证害他的人正是项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