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手机,拍下了眼前的景象,发给徐嘉乐,写道——“我在这里”。
大约过去了四十分钟,徐嘉乐才从抢救室里出来,他一边做着手部消毒,一边看向丁邱闻,他捧住了丁邱闻的脸,险些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吻了他。
“买这么多东西?”徐嘉乐扯下了脸上的口罩。
“不多,水果、牛奶,也不值钱。”
徐嘉乐提起了放在地上的果篮和牛奶,问:“你吃饭了没?”
“吃了,”丁邱闻说,“煮了一碗炸酱面,你做的炸酱太好吃了。”
“饱了?”
“饱了。”
最近的丁邱闻很少这样眯起眼睛笑,徐嘉乐示意他往外走,他说:“这袋子里是给你切的水果,你先放在这儿,晚上没事了垫垫。”
“哎呀,好,那我先拿进去,我跟我们领导说了,带你去我妈那儿。”
“嗯,”丁邱闻忽然凑到了徐嘉乐的耳边,他问道,“你的同事没人好奇我和你的关系?”
他咬着下唇,看向徐嘉乐的眼睛。
徐嘉乐说:“他们都知道咱们是从小一起玩儿的,其他的……我没说过,感觉他们也看不出来,即使是看出来了、怀疑了,也大概率不会问的。”
丁邱闻还是看着徐嘉乐的眼睛,他大概已经将上个问题的答案抛在脑后了,他很喜欢看徐嘉乐工作中的样子,痴迷于他展现出的沉着、镇静、安全感。
“我先去放袋子。”徐嘉乐抓住了丁邱闻的手,悄悄在他的手心里捏了一下。
十几分钟之后,丁邱闻去了医院的另一幢楼,走向了韦舒霞的病房,他穿着t恤和休闲裤,跟在身着制服的徐嘉乐身后,他的视线落在徐鹏身上,然后,落在韦舒霞身上。
很显然,韦舒霞露出了十分惊异的表情。
“爸,妈,”徐嘉乐说,“我哥来了。”
“叔叔,阿姨。”
丁邱闻将鲜花献上,他做出一个情绪适当的表情,问韦舒霞现在感觉怎么样,他又说:“我总让嘉乐问问您想吃什么,但是您那么客气。”
“邱闻,坐吧。”徐鹏站了起来,把单人沙发让给丁邱闻,过了半分钟,他又将倒好的水,以及洗好的桃子拿了过来。
“解解渴,”徐鹏说,“这两天太热,你阿姨她没什么事儿,不用担心,马上就能出院了,我们就回去了,在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