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缘无故,又干嘛要去惹一个皇子,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而且殿下前阵子不还力排众议,生生给赵大人升了五级官,就因为‘欣赏’人家吗,——这当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事,难不成双方是在宫里结的怨?
但就算有天大的仇和怨,不是也该等到把大局定下了,再慢慢算吗,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殿下的,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想要谁的命,就能要谁的命,到底怎么想的!
心腹幕僚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口,二皇子依然猜得到。
也知道不止他这样想,他手下知道他赶着派了人去拿顾笙和赵晟的人都这样想。
但二皇子一点都不后悔下这道命令,也一点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有错。
他们根本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根本不知道他等这一刻到底等了多久,都快等疯了!
连待会儿父皇就将在“禅位”给他的诏书上,盖上玉玺,都不能让他真正高兴。
非得他拿到禅位诏书的同时,令他最厌恶的那对最卑贱可恨的夫妇也跪到他面前,丑态百出的向他摇尾乞怜,双管齐下,他才能真正高兴起来!
二皇子想象了一下待会儿顾笙和赵晟摇尾乞怜的样子,觉得心里痛快了些。
才沉声与心腹幕僚道:“本王既然这么做,肯定有本王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
心腹幕僚见他都这么说了,哪还好再劝。
只得道:“是属下多嘴了,殿下肯定自有主张。只是,属下总觉得今晚打进宫门还是太容易了些,金吾卫后卫无论如何,也不该这么薄弱才是。依属下之见,还是传话给城门外的谢将军,让他带人先进城,在城里随时待命吧?越是要最关键的时刻了,越不能掉以轻心。”
二皇子还是比较听得进这个心腹幕僚的话的,听他说得有理,点头道:“子真说得有礼,那就传话吧!”
心腹幕僚见他仍肯采纳自己的建议,忙应了,“属下这就着人去办。”
不多一会儿,随着厮杀声越来越小,有士兵满身是血的回来禀告了:“禀告殿下,已扫清前面的障碍,恭请殿下入宫。”
二皇子心里一喜,一夹马背便往前奔去,“都随本王长驱直入,驾——”
带着身后乌泱泱的将士,浩浩荡荡奔往了乾元殿。
彼时顾笙已由柳芸香和周大姐小心翼翼的扶着护着,到了家里的地窖里。
地窖不大,也就十来个平方,应该是房东家预留来冬天存菜和放一些杂物的地方。
顾笙他们住进来后,因不喜欢存菜,宁愿每天多花点钱吃新鲜的。
所以收拾一番后,除了顾笙要躺的门板铺成的床褥,还余下了不少空地方,再站四五个人,都不觉得打挤。
但条件依然差得柳芸香想哭,笙笙这到底遭的是什么罪啊,真是心痛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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