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景队,裴临是一个不可控的危险人物。&rdo;
裴临最近挺无聊,他的腹部伤了,他又怕疼,基本在床上度过了,连主治医生都怀疑这个病人不是刀伤,而是高位截瘫。
&ldo;哥哥!&rdo;一个穿着黑色小西装的小男孩冲进了房间。
裴临微怔,勉强坐起身,&ldo;是你。&rdo;
&ldo;我听警方说了,今天特意来谢谢你,&rdo;一个清秀,优雅的女士将果篮放到了桌子上,真挚地鞠了躬,&ldo;如果不是你,我这辈子都见不到然然了。&rdo;
裴临听景衡提过这个女人,她热爱画画,婚后也是如此,她的丈夫无法忍受就和她离婚了,她一人带着孩子打工养家,但她没有放弃她的梦想。在宗琳的画展上,一时被画吸引,忽视了孩子。
&ldo;请坐。&rdo;
&ldo;我不坐了,我马上要回家乡了,我带然然来和你告别。&rdo;女士笑了笑,每次提到孩子,她都笑得很幸福。
&ldo;我可以认他做弟弟,我可以和你一起抚养他。&rdo;反正裴临不缺钱,养一个孩子也不会在意。
&ldo;谢谢,现在不需要了。我和我丈夫复婚了,然然失踪后我才意识到,然然才是我的一切,我可以不画画,但不能失去他,我要回家做一个好妈妈,然然也不能没有爸爸。&rdo;
&ldo;也好,祝你们生活愉快。&rdo;尽管裴临觉得这位女士放弃梦想太过可惜,但他也为他们一家团聚感到高兴。
&ldo;裴先生,你是一个伟大的人,你的父母定会为你而自傲。&rdo;
伟大?不过是裴临在然然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童年,他才会出手相助,如果换作别的孩子,他也会义无反顾吗?他不知道。
寒暄了一会,这对母子离开了,又陷入无聊的裴临开始期待每天必到的宗政了。
&ldo;在想什么。&rdo;
&ldo;想你。&rdo;裴临顺口接了句,却发现来者并非是宗政。&ldo;你怎么来了。&rdo;
&ldo;你在想我,我就来了。&rdo;对于裴临的惊讶,景衡回以淡然一笑,顺手将那束黑纸包裹的红香槟玫瑰花放在了床头。
&ldo;你送花能不能有点诚意?&rdo;裴临将嫌弃之意毫无阻碍地传递给了景衡,他不仅嫌弃那些干花,还嫌弃包装,颜色暗得以为是参加葬礼专用。
&ldo;干花好,永不凋谢,&rdo;景衡不以为意,&ldo;我代表警方送你的嘉奖,别人想要我还不给。&rdo;
&ldo;我算是见识了警方的浪漫,送病人玫瑰,&rdo;裴临浅笑,眼睛弯弯的,竟有几分勾人之意,&ldo;景队,你偷偷告诉我谁选的玫瑰,那位警官是不是对我有意思,等我出院,礼尚往来送他一个花店的玫瑰。&rdo;
&ldo;那就等你出院再说。&rdo;景衡转移了话题,&ldo;你刚才在想我什么?&rdo;
&ldo;想的不是你,&rdo;裴临淡淡笑了,&ldo;你看,我想的人来了。&rdo;
宗政一进房间就见到裴临和景衡都在看自己,两个人展现的表情截然相反,裴临笑眯眯看着自己,问了句:&ldo;你今天比昨天晚了三四分钟。&rdo;害我对景衡说了不该说的话。
&ldo;抱歉,今天买蛋糕的人有点多,花了些时间。&rdo;宗政微笑着将一份甜品放到了裴临面前的平台上。
&ldo;看在你为我排队买我喜欢的甜品的份上,原谅你了。&rdo;裴临浅笑,他本来就不在乎。反正现在对他而言,甜品才是最重要的。
&ldo;慢点吃,看看你。&rdo;宗政抽了张纸巾替裴临擦去了嘴角的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