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我哪里骗你了?”他的嗓音温柔却莫名挑1逗人心。
傅深酒盯了眼他气定神闲的样子,突然觉得从头到尾其实自己才是被戏弄了的那一个。
从最开始他说抱歉不能回来却转瞬又来敲门,到现在突然转身离开却又等在转角,都是他在戏弄她!
咬牙看了眼薄书砚一脸运筹帷幄的样子,傅深酒跨脸,“没得玩了,你放开我,我要回房间了。”
“你错你还有理了?”薄书砚话是这样说,脸上的笑意却在加深。
“我不过是以牙还牙,哪儿错了?”傅深酒瞥见旁边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出没,已经看了他们好几眼了,于是又推了推薄书砚,“你放开我,这是公众场合。”
薄书砚却恍若未闻似得,只问她,“那这么说倒是我的错。”
“当然。”说到这个话题,傅深酒抬头嗔视他,“谁让你骗我说不能回来的。”
语气间,有薄书砚听得出来的委屈。
眉宇轻拧了下,薄书砚“委屈”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能回来?”
“你……”傅深酒正准备说,却突然想起他确实没有说过不能回来这句话。
“你既然能回来,为什么还要对我说抱歉?”话题被挑开,傅深酒也忘了两人还拥抱在公众场所。
薄书砚单勾了唇角,并不就这问题作出解释,捏在她下颌上的五指沿着她的脸庞向上,最后扣在她的后脑勺上。
他问她,“因为这个生气了,所以把我关在门外面?”
被他这么一说,傅深酒回想起来,觉得自己确实挺幼稚的。
更难能可贵的是,薄书砚平日里那样沉寡淡漠的一个人,也愿意陪着她幼稚。
但有时候想想,谈恋爱不就是这样的么,一件很小的事情可以衍生出很多的悲伤,也可以绽放很多的快乐。
这样幼稚的行为,也许只是爱情的一种纯粹表现形式。
在心里的那个人的面前,总是最放松而又最纯粹的自己。
“怎么,关你一下你还生气了?”傅深酒默了下,这样反问他,但言语神态间尽是女儿家的娇俏。
薄书砚的凤眸深了深,本就扣在她后脑勺上的大掌用了力的同时,他垂颈而下,晗住了她红嫣的两瓣儿。
傅深酒颤了颤,身体里竟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
那般季动。
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子热浪,扶摇直上,熏蒸得她的意识都混沌模糊起来,整个人像是被带到了云端,感觉很轻很缥缈。
这个口勿,带给薄书砚的感觉,也是绝无仅有的体验,以至于他一向清晰的思维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他稍稍退开了些,用迷离的眼神凝着咫尺之隔的、傅深酒清丽精致的脸蛋儿。
唇上的那抹热源离开,傅深酒缓缓打开眼睛,眼神同样没有焦距。
但他们确实是在看着彼此的。
最后,傅深酒率先错开了视线,但下一瞬,她捏在薄书砚衬衫上的十指紧收了收。
她踮起脚尖,在他薄薄的唇片儿上轻咬了口。
薄书砚精实的长身,陡然僵住。
傅深酒脸上红晕密布,蓦地从薄书砚怀中挣脱出来,往套房的方向跑了。
薄书砚在原地站了良久,直到紧绷的身子慢慢松缓下来,他才有些不敢置信地抬手摸了下那被傅深酒咬过的地方。
那里,似还残留着她的唇齿香。
脸上浮起沉晦的笑意,去摸唇片儿的那只手滑到西裤口袋里,他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就站在原地、慢悠悠地点燃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