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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妈妈一会就来的。&rdo;

&ldo;她现在干什么呢？&rdo;

&ldo;在上面和别的女招待一起侍候客人哪。您来这里的时候没有看见吗？&rdo;

&ldo;没有注意，我不愿意看别人的酒席。&rdo;他想起一群人。&ldo;客人是哪个公司的？&rdo;

对锅屋的问话女招待光笑不回答。她把堂倌拿来的白兰地酒放在桌上，说了一声&ldo;我去叫妈妈来&rdo;便走去。

这个地方是沙龙式交纳会费的会员俱乐部，有完善的章程。楼上大厅和普通的俱乐部一样，客人大多是企业界人士。能到&ldo;谈话室&rdo;的起码是公司的领导干部，有时是著名的政治家。

锅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壁柜前面。这里摆着古老的陶磁壶和盘碟。锅屋对这些完全是个外行，如果有个内行人，给锅屋讲解这些各式各样的华丽工艺品，锅屋也许仍然听不懂。对锅屋这位九州人来说，只是对&ldo;伊万里磁器（伊万里是九州佐贺县西部的地名，盛产磁器。‐‐译注）&rdo;这句话也许有一点点兴趣。

这些艺术品是&ldo;奥利贝倶乐部&rdo;的经营者织部佐登子的收藏品。织部（织部的日音ol！vet。‐‐译注）两字发音和法国的地名奥利贝ol！vet相近，因而把它巧妙地结合起来，由此可以看出为俱乐部命名人的机智的匠心。但是真正收藏这些欧洲近代古董的不是织部佐登子本人。这个俱乐部的会员都知道这位收藏家的名字。

&ldo;让您久等了！&rdo;织部佐登子进来了。

&ldo;是一个了不起的盛大集会么！&rdo;

织部佐登子坐在锅屋对面笑着说。

&ldo;托您的福！&rdo;

锅屋点点头，接着说：

&ldo;蒙社长光临川村非常高兴，万分感谢！不过您过早地回来了，他感到很遗憾！&rdo;

&ldo;请您不要叫我社长，我不喜欢这样叫我。&rdo;&ldo;奥利贝俱乐部&rdo;的经营人笑着说。

她参如川村声援会时，穿着一套不引人注目的黑灰色西服，回到这里立即改穿了和服，在集会时的淡妆也变成浓抹了。

&ldo;妈妈！&rdo;锅屋以砥柱中流尴尬的声调，又招呼了一声。

&ldo;川村的讲话一结束，我马上去找您了，但您已经不见了。不但是川村，我也十分失望。不过，我们知道您要上班没有时间。&rdo;

&ldo;其实，这个铺子的事，我不管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因为大家干得好。&rdo;

锅屋听说过&ldo;奥利贝俱乐部&rdo;经理、副经理和主任等有六名，还有六十多名女招待。

&ldo;在会场时，看见妈妈一个人坐在角落。您是不愿意别人跟您搭话的吧？&rdo;

&ldo;我不愿意在那种场合和别人多说话。&rdo;

&ldo;财界人也去了，看见您的熟人了吗？&rdo;

&ldo;是，有我认识的人。&rdo;

&ldo;政治家？&rdo;

&ldo;我和板仓先生、上山先生不熟，是头一次见面。除了川村先生，别的人倒不怎么……&rdo;

&ldo;哦，是因为派系不同吧。&rdo;

拥戴现任总理的所谓主流派议员，是这个俱乐部的主客，他们没有一个人参加川村的声援会。

&ldo;认识妈妈的财界头面人物不少啊。我在会场里转的时候，遇到新东水产的山下社长，浜村化学工业的浜村社长，西日本电机的清水会长，东亚产业的渡边副社长，九州钢铁的金子专务等都问我：奥利贝俱乐部的妈妈来了没有，并问川村先生和奥利贝的妈妈是什么关系等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