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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ldo;……&rdo;

&ldo;可是他自己认定，这是繁重的工作带来的。他三年前当了寺西秘书。这样大政治家的秘书，事务繁忙，而且又是费心费力的事。随着政治形势的变迁，寺西先生愈加忙碌，秘书工作的负担也日益增加，所以外浦的辛劳也有增无已。&rdo;

土井想起文子夫人的&ldo;情书&rdo;上也写过有关外浦&ldo;疲劳&rdo;的事。

&ldo;我以为是工作繁重引起的疲劳。曾经几次跟外浦说过，赶快到医院看。&rdo;外浦的妻子说。

&ldo;可是，不管我怎么劝说！他老是说太忙，一直拖着不肯去医院。现在回想起来外浦可能是害怕去医院，他接受医生诊断和精密检查发现许多问题……&rdo;外浦节子悲痛地叙述着。

&ldo;外浦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但是我还相信外浦的话，以为单纯是工作忙的缘故。那时如果把这些蛛丝马迹和癌的症状连系起来考虑就好了。&rdo;

&ldo;我万分悔恨过去什么都不知道！&rdo;

外浦的妻子突然痛心地喊起来，土井惊呆，提心吊胆地仰起头看着节子的脸。她说的&ldo;悔恨什么都不知道&rdo;指的是丈夫的癌症。

&ldo;如果及早注意到他的病痛，硬把他拉到医院做手术就好了。也许做手术已经来不及，可是因车祸身亡经解剖才知道他的癌症，这未免太可怜了，我的心永远不能宽慰了。&rdo;节子伤心地纹着膝上的手帕。

&ldo;外浦先生，&rdo;土井重复了刚才提的问题。&ldo;他和普通的癌患者一样毫无症状的吗？&rdo;

&ldo;我看没有。如果有这种感觉，他会马上到医院去的，外浦并没有这样做。她向寺西先生请了长假，回到和久先生身边，是自己志愿到智利的。如果外浦有点这种病的自我感觉，就不会去缺乏现代医疗设备的智利了。&rdo;

外浦卓郎不去医院却急急出走到遥远的智利。……从节子无意识中讲的话语里，土井陡然又有了新的分析。

外浦节子回去了，始终没有提到已故丈夫的保险箱。看来她可能不知道此事，确实仅仅为了向土井报告丈夫的解剖结果来的。

土井认为，外浦还是自杀的。他确知自己患了癌症，他反复暗示的&ldo;在国外发生意料不到的事件&rdo;就是指此而言的。

&ldo;意料不到的事件&rdo;是指癌病的死亡？还是意味着死亡之前的自杀？可能理解为兼指两者，但现在看来，还是指自杀而言的。

假如外浦为了自杀到智利，那他为什么不处理掉保险箱里的情书就走了呢？还是回到原来的问题上。

外浦是恶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他欺骗了文子夫人，利用了她纯真的爱情，图谋自己未来的利益，他象珍宝一样把文子夫人的书信保藏起来准备为谋私利的手段。他是以此威胁寺西正毅，把曾经热恋过的寺西夫人推到悬崖之下的一个大恶人。

这个男人患了不治之症，他失去了利用书信这&ldo;武器&rdo;的机会，他把所有的&ldo;材料&rdo;当做&ldo;遗产&rdo;留给代理人。并对选择的代理人土井说过&ldo;由你自由处理&rdo;，其真意在于&ldo;替他实现阴险的预谋&rdo;。

外浦节子走了很久，但土井仍呆坐在门厅的沙发上。别人也许认为他在等人，此时他的头脑是一片可怕的混乱。

第26章&ldo;钓鱼&rdo;的技巧

大约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土井在办公室接到了从向岛银行打来的电话。

&ldo;我是森，经常蒙受您的关照，很感谢。&rdo;

森是向岛银行支行的次长。土井跟随外浦前往保险箱出租室办代理手续时，他到过场。

&ldo;哪里，我们倒是得到您的帮助。&rdo;土井预感到有事了。

&ldo;据说，外浦先生在智利去世……&rdo;森的声音有些停滞。

&ldo;是的，去世了。&rdo;

&ldo;关于外浦先生委托土井先生任代理人的保险箱一事……&rdo;森好象不好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