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觉得清静过了头。
五分钟过去了,人型哔哔机愣是没有吭一声,吱一下,文心烦躁地挠挠头,干嘛啊,这就生气了?
这人是真的烦,说话的时候烦,不说话的时候更烦,烦透了。
文心皱着眉往厕所的方向喂了一声,没听到回应,干脆拉开凳子走到浴室旁边不轻不重往门上踹了一脚。
“还活着?能不能吱个声?”
好一会儿,里面传来夹杂着水雾一样闷闷的回应。
“我可以不用安安静静的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有些低沉,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委屈巴巴的语调。
“谁让你话那么多,洗个澡都能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文心嘀嘀咕咕一阵,不自在地又敲了敲门:“洗完了就赶紧出来,还想在里面蒸个桑拿啊。”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魏淮洲捂着脸探出头来,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跟你说个事儿。”
文心在看见他就那么徒手捂着伤口时候,太阳穴猛地跳了一下。
小炮仗脸色难看得太明显,魏淮洲忍不住怂怂地往后退了一步:“实不相瞒,我刚刚洗头的时候,不小心把水弄伤口上了,包扎的那个棉布也全湿了……本来是想叫你来着,可是是你让我安安静静洗不可以说话的。”
文心有一种想骂街的冲动。
“赶紧给老子滚过去坐下!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揍得你亲妈都不认识!”
“好嘞!”……
伤口本来就不浅,被魏淮洲这么一搞隐隐又有血丝渗出来伤口周围也被水泡得发白,惨不忍睹。
两个人都是身长腿长的大男生,魏淮洲坐在登上抬头费力,文心弯腰也不好受,干脆就让他坐在了桌子上,借着台灯的白炽光帮他重新包扎。
文心憋着火气小心翼翼帮他清理伤口,上药,魏淮洲难得乖巧,一声不吭像个乖宝宝一样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他,看得文心火气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使劲往他脑壳顶按了一下:“你是傻逼吗?我让你闭嘴你就闭嘴,痛不痛自己不会说,轻重缓急都分不清?”
魏淮洲傻了吧唧地跟他理论:“你让我闭嘴我当然要闭嘴,你是我老大,我是你的小跟班,这可是写了保证书的,你洲哥……不对,你的小魏可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这脑袋只能当个摆设!”文心快被他气死了:“该听话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听,这时候装什么乖?”
魏淮洲认真想了想,说:“你说的不对,该不该听话的时候我应该是都在听,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弟,我很考虑你的感受。”
“考虑我的感受还跑去跟人家干架?还往脸上开这么大个口子?”
“事先我也不知道会挂这么大个彩啊,破不破相什么的都是其次,毕竟疼是真的很疼。”魏淮洲说着,龇牙咧嘴的捂着下巴:“嘶——一说话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