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悲凉,又为自己不值。
“但是,谢嘉轩都跟唐静分手了,说明他最后想的还是你吧?”方水说,“有可能他之前也弄不清自己的内心,经过这次突然明白了呢?”
我说:“可能吧。”
方水:“可能吧?你没点想法?”
“什么想法。”
方水看着我,半晌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好歹他也是因为你才分手的啊。”
“才不是因为我,”我慢慢说,“是因为他自己。”
不管他喜欢谁,做了什么选择,都是他自己。
我才不是罪魁祸首。
“奕奕!”方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扑上来揉我的脸。
“你干什么?”我奋力挣扎。
“我发现你长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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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隔天,我送方水上了去机场的大巴。
然后收拾行李,美滋滋地坐车回了家。
过了好几天睡到自然醒,饭来张口的日子,我整个人都以一种幸福而圆润的状态恢复了过来。
结果,师兄那边又出事了。
“奕奕啊!你快来一趟吧!你薛师兄怕是要不行了!”
这天早晨八点,我被阿辛师兄的夺命连环call叫醒,头疼得不行。
趴在被窝里勉强出声,“怎么了?”
“他不是病了嘛,今天早上又是绝食又是不肯吃药的,我这老母亲的心哟,都稀碎稀碎了!”
听起来挺严重的,我开了免提,伸手拿我的毛衣,“师兄什么时候病了?”
这几天我们陆陆续续有聊微信,没听说啊。
“前几天感冒了,一直没见好,大学四年我都没见他这么娇弱过,”阿辛师兄啧啧感叹,“不就是失个恋吗?”
“……失恋?跟谁?”
那边沉默了半晌,幽幽地说,“你啊。”
我:“……”
阿辛师兄的妄想症最近是越发厉害了。
我开始认真思考什么时候得陪他去趟医院。
问过薛子扬家的确切地址,我跟阿辛说“一小时后到”,便挂了电话。
快速地换衣服洗漱出门,路过餐桌,顺便抓了两片面包。
“干嘛去啊?”我妈懒洋洋地问。
“见个朋友。”
“男的朋友哦?”我妈跟老爸挤眉弄眼。老爸端着豆浆跟她相视一笑。
“……”我叼着面包,一边把脚踩进鞋里,一边斜了他们一眼。
“啊啊啊,知道了。”妈妈贼兮兮地笑,“看来用不上四姨介绍了。”
我气呼呼地关上了门。
认真思考离家出走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