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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ldo;正是这样。你想要用那些钱开个修理厂，他怎么说?&rdo;

&ldo;他答应我下次来的时候一定给我‐‐就是今天。我知道他做不到。又不是第一次了，答应得好好的，然后找各种借口。但是他这次答应得很真诚‐‐这个老脏猪，他想兜里塞满钞票走人啊，这个诈骗犯。&rdo;

&ldo;好了，好了，&rdo;柯克带着责备的语气说，&ldo;别说脏话。你走出去的时候他是一个人吗?&rdo;

&ldo;是的，他不是那种随便找人聊聊天的人。然后我就走开了，那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rdo;

&ldo;你走开了，&rdo;警督重复着，乔&iddot;塞伦的右手留下歪歪斜斜的笔画，&ldo;留下他一个人坐在厨房里。那么，什么时候‐‐&rdo;

&ldo;不，我没这么说，他跟着我走下过道，跟我说他那天一大早就会给我钱，然后我听到他在我身后锁上并闩上了门。&rdo;

&ldo;哪个门?&rdo;

&ldo;后门。他大都使用那个门。前门总是锁着的。&rdo;

&ldo;啊!那是弹簧锁吗?&rdo;

&ldo;不，插锁。他不相信耶鲁锁。他说，费不了多少工夫就能用撬棍打开。&rdo;

&ldo;也是。&rdo;柯克说，&ldo;这意味着前门只能用钥匙从里面或者外面打开。&rdo;

&ldo;对。如果你们看过，就明白了。&rdo;

柯克确实认真检查过前后两个门锁，他又问：&ldo;前门的钥匙忘记拔掉过吗?&rdo;

&ldo;没有。他的一串钥匙都拴在一起。不是大的那把。&rdo;

&ldo;当然，昨天晚上没在锁上。&rdo;彼得自愿发言，&ldo;我们是用特威特敦小姐的钥匙打开门的，锁上什么都没有。&rdo;

&ldo;正是这样，&rdo;警督说，&ldo;你知道还有其他备用钥匙吗?&rdo;

克拉奇利摇摇头。

&ldo;诺阿克斯先生不会把钥匙给很多人的，那样就会有人进来，把东西偷走。&rdo;

&ldo;啊!接着刚才的话题。你上星期三晚上离开这所房子一大概是什么时间?&rdo;

&ldo;不知道，&rdo;克拉奇利想了想说，&ldo;应该六点二十了吧，我想。反正，我上发条的时候，已经六点十分了。这个挂钟走得很准。&rdo;

&ldo;就是现在。&rdo;柯克看了一眼他的表说。哈丽雅特的腕表证实了这一点，塞伦的也是。彼得毫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表，说：&ldo;我的表停了。&rdo;说话的语气好像在暗示牛顿的苹果往上飞，或者听见bbc的播音员在使用什么淫秽的词语。

&ldo;也许，&rdo;哈丽雅特很实际地说，&ldo;你忘记上弦了。&rdo;

&ldo;我从不会忘记上弦。&rdo;她的丈夫义愤地说，&ldo;你说得很对，我确实忘了。昨天晚上我一定在想什么事情。&rdo;

&ldo;很自然，在那么激动的情况下。&rdo;柯克说，&ldo;你还记得你们到的时候那个挂钟是不是在走?&rdo;

这个问题让彼得从自己丧失的记忆中移开。他把表放人口袋里，盯着挂钟。

&ldo;是的，&rdo;他最后说，&ldo;是的，它在走。我听到滴答声，我们就坐在这里，这是这幢房子里最舒服的东西。&rdo;

&ldo;对，&rdo;哈丽雅特说，&ldo;因为你说好像已经过了半夜，我看了一眼说，跟我表上的时间一致。&rdo;

彼得什么也没说，低声用vi哨吹了几个音节。哈丽雅特保持冷静，二十四小时的婚姻生活教会她，如果一个人被格陵兰海岸狡猾的暗示所困扰的话，她也许会生活在无尽的困惑中。

克拉奇利说：&ldo;当然在走。今天早上我上发条的时候时间也是对的。有什么别的可能性吗?&rdo;

&ldo;好吧，好吧，&rdo;柯克说，&ldo;那么你离开这里的时候挂钟上显示的时间大概是六点十分之后，然后你干了什么?&rdo;

&ldo;直接去唱诗班练习，听我说‐‐&rdo;

&ldo;唱诗班练习?这很容易查出来。什么时间练习?&rdo;

&ldo;六点半。我按时赶到了，你可以问任何人。&rdo;

&ldo;是这样，&rdo;柯克同意，&ldo;这都是例行公事，你知道‐‐核实一下时间。你离开的时间不会早于六点十分，也不会晚于六点二十五分，这样才能在六点半走入教堂。然后你做了什么?&rdo;

&ldo;牧师让我把他的车开到帕格福德。他不想上灯后自己开车。他已经不年轻了。我在&lso;皮克和威斯尔&rso;酒吧吃了晚饭，看了一会儿掷飞镖比赛。汤姆&iddot;帕菲特可以告诉你。他也在。牧师让他搭车过去的。&rdo;

&ldo;帕菲特是飞镖运动员?&rdo;彼得高兴地问。

&ldo;曾经是冠军。现在也玩得不错。&rdo;

&ldo;啊!这就是他所说的力量，怪不得。他站在那里黑得像夜晚，凶猛得像复仇之神，骇人得像地狱，摇晃起来像只可怕的飞镖。&rdo;

&ldo;哈哈!&rdo;柯克大叫着，好像毫无防备地被人胳肢了，&ldo;太好了。听见了吗，乔?上次他扫烟囱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够黑。摇晃起来像只可怕的飞镖‐‐我一定要告诉他。糟糕的是，我不认为他读过弥尔顿。凶猛得像‐‐唉，可怜的老汤姆&iddot;帕菲特!&rdo;

警督在回到他的调查前一直重复着这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