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文听到这话,忙不列颠的点头,心里也是美滋滋的,立马就想站起来抱住贝勒爷好好的拍一拍马。
他半蹲着,人还没完全站起来就听见上方一整摔打声,胤禛宽大的手掌猛烈的往桌子上一甩,吓得他腿一软又立刻跪了下去。
&ldo;贝……贝勒爷?&rdo;他两手举高,声音疑惑。
&ldo;但是,救了爷的命是命,可是‐‐&rdo;胤禛俯下身,黑乎乎的眼睛里面满是深沉:&ldo;那些西宁的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rdo;
低沉的声音里面满满都是带着冰块,冻的里李正文的那胖乎乎的身子,血液都要在一瞬间凝固。
贝勒爷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吓人,以至于李正文过了好长一会身体才有了知觉反应过来。
但是,他做到这个位置上,人也不是傻的,今天贝勒爷还能见他一眼,那就代表事情还有反转的余地。
生死之间,那念头只在眼前转了个圈,他脑力里面精光一闪,跪下来五体投地:&rdo;奴才李正文,甘愿听贝勒爷吩咐。&rdo;
他家里上辈子有些背景,考上功名之后却下放到开始还算贫困的苏州县城,也是他年轻的时候不甘自己的能力就此埋没,所以花了无数的银钱买了个往上伸的机会。
但当时的局面没有现在这么的严峻,十年之后他便安稳的做上了这个知府的位置,从此之后在苏州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他在只手遮天。
至于京城皇阿哥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却一直聪明的保持中立,可是‐‐他现在却心甘情愿的附在一个人的脚下。
&ldo;起来吧。&rdo;
听到贝勒爷淡淡的开口声,李正文心中一喜,知道这是贝勒爷接受他了,从此之后他将打上四贝勒的符号。
那个位置这么的难夺,也不知今天他这举动是正确还是错误。李正文暗地在心里这番嘀咕,却在不久之后的将来,无数次为今日的举动所庆幸着。
胤禛看着前面站着的人,上上下下将那肥胖的身子看了许久:&ldo;西宁瘟疫这一事是皇上吩咐爷下来办的,四处的眼线也必然不会少。&rdo;
&ldo;你这个苏州的知府要是还想要命的话,就别让那些人抓住你的辫子。&rdo;他站起来拍了拍袖口,撇了李正文一眼:&ldo;你这个位置,惦记的人不会少的。&rdo;
李正文眼见着贝勒爷就要走了,挠着头没有听明白。连忙急忙的开口问:&ldo;贝勒爷的意思是?&rdo;
背对着他,胤禛直接道:&ldo;开仓放粮,治病买药。&rdo;
&ldo;你这么多年收刮来的民脂民膏,该还回去了。&rdo;
李正文肉嘟嘟的脸色顿时白了两分,扶着自己好长一会才回神来,他一爱钱,二爱命。
贝勒爷这是在拿刀刮他的心窝子啊。
失落的走出去,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却在路上听见小丫鬟们叽叽咂咂的说话声:
&ldo;贝勒爷瞧着真英俊,&rdo;年轻的小丫鬟们抱在一起,&ldo;浑身上下冷冷的,瞧着我身子都要酥了半天。&rdo;
&ldo;开始贝勒爷身子不好,我还没看出来呢。&rdo;
&ldo;当时早知道贝勒爷会好的话,我就上去照顾他了。&rdo;小丫鬟们脸红扑扑的:&ldo;现在没准也能够封个格格当当。&rdo;
&ldo;你别痴心妄想了。&rdo;其中的一个丫鬟却哼了一句:&ldo;听说贝勒爷脾气可不是太好。&rdo;
&ldo;我听说啊。&rdo;她眼睛四处瞄着,随后声音放低了两分:&ldo;钮祜禄格格就是因为没有伺候好,被扔到瘟疫所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