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美美,你让我开始有各种各样的性幻想,比如,我想和你在钢琴上做爱。&rdo;关藏说。
&ldo;你跟阎王爷去棺材板上做爱。&rdo;他回答。
关藏又笑,笑完松开手:&ldo;如果今天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会忍耐,忍到下一次。&rdo;他一骨碌爬起来,抄着刀指着关藏。
&ldo;没有下一次,以后不准来找我。&rdo;
关藏支起上身坐正了,歪头道歉:&ldo;对不起,不可能。&rdo;
他把刀剁在地板上,&ldo;哐&rdo;一声。到客厅里捡起外套,听关藏站在身后说:&ldo;美美,不要躲开我,我会很难过。&rdo;他不理不睬地甩上了门。
出了单元门,冷飕飕的风从外套领口里灌进去,他使劲裹一裹外套。在公交车里找个避风的座位,缩成一团。t恤和帽子丢在关藏家的地板上,围脖的小领巾也丢了,冻得他直哆嗦。
嘴里一股子腥味儿,腮帮子里面被牙硌出血了。他伸舌头舔舔。
回到宿舍一开门,一鼻子香气。地上几片玻璃渣子,和一件胸罩。灵灵蹲在胸罩旁边哭。
&ldo;你又哭啥?&rdo;
灵灵抽抽搭搭,&ldo;他、他把我内衣剪了,我攒了好几个月买的,牌子呢。&rdo;
&ldo;谁?&rdo;
&ldo;野萍……&rdo;
他脱了把套头衫穿上,问:&ldo;为啥剪你胸罩?&rdo;
&ldo;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又没招惹他!他就看我不顺眼!&rdo;
他回屋找了一把剪子,拽起灵灵:&ldo;跟我过来。&rdo;咚咚咚跑下楼,找到正在排练的野萍,直直地冲上去。
野萍看见他就开始嗷嗷叫。
他把野萍按地上,扯着衣服裤子就开始剪,内裤也剪。男演员瞅着笑,却不敢动。野萍扯着嗓子喊,美美杀人啦,香香姐救命。
香香姐风似的刮进来,一卷手纸砸他脑袋上:&ldo;屎都拉不消停!你们都是我祖宗!&rdo;又指着男演员,&ldo;你是老爷们不?大身板子站着喘气儿不会拉架啊!&rdo;
他恶人先告状:&ldo;他嫉妒别人好看,剪人胸罩!贱逼!&rdo;
&ldo;我没剪!不是我!他冤枉我!&rdo;野萍坐在地上两手捂胸,&ldo;他就是欺负我,香香姐你偏心!&rdo;
他比划着剪子:&ldo;再叫把你鸡鸡铰了。&rdo;野萍立刻护裆。
&ldo;铰也先铰你!&rdo;香香姐打他头,&ldo;你就欺负他没够是不?!咋回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