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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有四枚前苏联制的小型核弹头流出，一个星期前已经到达i区，在下个月将被售出。&rdo;

布鲁斯的表情立时严肃起来。他看着肯特：&ldo;我想买家里大多数都不会是美国的粉丝。&rdo;

肯特点点头。他开口道：&ldo;听着，布鲁斯，之前你被推到派遣处的事情我很抱歉，‐‐&rdo;安德鲁肯特和布鲁斯共事已久。他们曾经做过搭档，现在算是政治上的盟友。肯特对布鲁斯谈不上喜欢，但他了解这个cia不能提起的传奇又怎样的能力。

布鲁斯淡淡打断了他。&ldo;我明白，肯特，我明白。&rdo;黑发男人这样说道。

高层的倾轧他再熟悉不过，他是主动提出进行&ldo;断点项目&rdo;的人，眼下cia的特工快要抢掉了五角大楼的风头，自然不会招人喜欢。他在两年前成为特遣处的负责人也不过是一个妥协的结果。但相反，对于那些战战兢兢观察着他对此的反应的人，布鲁斯实际上很满意这个职位。他不是个喜欢张扬的人，权力的魅力从不在于你可以让外界看到什么，而是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

于旁人盲眼之处，握有一切黑暗的秘密，和光明的来处。

肯特道：&ldo;这次的事情实在太过严重，目前处于高度机密状态，&rdo;他稍微拖长了一点声调，显得严肃而又郑重：&ldo;我们需要你。&rdo;

布鲁斯点了一下头。肯特注意到黑发男人的双手微合，摆出了那个标准的&ldo;尖塔&rdo;。

&ldo;我会亲自回i区。&rdo;

这个话题似乎可以告一段落了，很明显可以看出副局长肯特松了一口气，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道：&ldo;今天晚上特遣处有什么任务吗，刚刚看到直升机起降。&rdo;他举起双手，笑道：&ldo;我可不是在探听和干涉你哦，白头鹰。&rdo;

布鲁斯笑了笑，他道：&ldo;只是新人考核而已。&rdo;

肯特眨了眨他的眼睛，&ldo;布鲁斯，我一直觉得你对那个金色头发的很上心哪，前一阵子五角大楼点名的任务都推掉，就因为你要禁他的足，现在又成了新人训练官？你确实知道训练官可以在新人里培养党羽的吧？&rdo;

布鲁斯挑了一下眉梢，道：&ldo;他是我最得意的作品。至于党羽……&rdo;黑发男人轻轻弯了一下唇角，&ldo;就像几年前的断点对于我来说么？&rdo;从某种程度上讲，断点特工就是他的党羽。布鲁斯一向不欣赏那些通过把柄控制人的手段，而对于那些渴望强大的oga来说，只需要他提供一个机会，他们将愿意赴汤蹈火。

他也知道这些已经招致五角大楼，乃至其他cia高层的忌惮，毕竟，&ldo;断点&rdo;无异于握着所有强大的alpha‐‐那些军队和情报机构的中坚力量，精英和身居高位的人的软肋。那些经过改造的oga，他们几乎无所不能。

肯特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笑笑，也不计较。&ldo;你来掌控断点，是因为局里信任你。&rdo;他知道布鲁斯用不着他来提醒。

布鲁斯扬了扬下巴：&ldo;我很感谢这个。&rdo;

身材高大的男人在自己临走前开了个玩笑：&ldo;我猜，布鲁斯，那个金色头发的是你的宠物吧？‐‐虽然爪牙尖利了点。&rdo;

布鲁斯淡淡看他：&ldo;这个说法我可是头一次听说呢，肯特。&rdo;

cia的副局长为自己的恶趣味咧了咧嘴，他道：&ldo;时不时的给你的小豹子放放风，让他磨磨他的爪子，很体贴嘛。&rdo;

布鲁斯嗤笑了一声：&ldo;你最好不要让这话被&lso;我的豹子&rso;听见。&rdo;他这样说着，棕褐色的眼睛里终于带上了一丝真实的笑意。

肯特站起身来：&ldo;好吧，我该走了。&rdo;他向布鲁斯点点头：&ldo;i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一切小心。&rdo;

办公室的门刚刚被合上，甚至副局长肯特的脚步声还没走远，天花板上便被掀开了一块。金发特工动作利索地从上面跳了下来。

布鲁斯坐在办公桌后面，挑起眉毛。他看着兰德尔一身作战迷彩，一只手上还拎着半瓶子晃晃荡荡的伏特加。

&ldo;难道在这种时候不应该有一句&lso;欢迎回来&rso;的吗？&rdo;兰德尔脸上带着明亮的笑意，向布鲁斯挤了一下眼睛。

布鲁斯的反应平淡：&ldo;趴在通风管道里听我和副局长的谈话并不值得赞扬。&rdo;他看着金发特工那副懒洋洋外加嬉皮笑脸的样子，脸上并没有笑意：&ldo;这一次外勤任务只是作为新人的考核，并不意味着你可以结束禁足，詹姆斯先生。&rdo;

兰德尔耸了耸肩膀，他忽然笑道：&ldo;我只是觉得今天会是个愉快的晚上，看了猜对了。&rdo;

布鲁斯目光扫过特工身上的衣服，那些迷彩布料好像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浩劫，被泥土血迹还有不知是什么的污点覆盖着，还挂在金发特工身上已经算是个奇迹了。他道：&ldo;你需要去洗个澡，然后休息。&rdo;

兰德尔不赞同地晃了晃手里的酒瓶：&ldo;这个就是最好的休息，相信我，长官。&rdo;金发男人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道：&ldo;谢谢您的信任。&rdo;

布鲁斯脸上没有表情，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尖塔的手势，仿佛在维持某种微妙而艰难的平衡。这位cia的高级长官清楚自己的自制，兰德尔并没有动用他的信息素，而他发现一身血腥和火药味的金发男人凑近的时候，自己竟然注意到那些可笑的，金色的睫毛，那个人的的眼睛蓝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