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了!&rdo;四宝手往石桌上一拍,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ldo;两个月后就是我十二岁生辰,祖奶奶那时会给我赐名,以后我就有名字啦!&rdo;,四宝今天真是十分开心,大咧着嘴笑着。
忱景看着她如此无忧无虑的笑着,突然觉得有些温暖。
她的笑容可以治愈人心,绚烂如夏花。
四宝始终都还惦记着当初忱景问她的名字,可惜她还没有名字,不过只要再过两个月,她就可以亭亭立在忱景面前大大方方的告诉忱景,她的名字。
两个月说长不长,但却也不短,忱景的伤病反反复复的发作了好几次,虽一直都在吃药却也不见好。
四宝一直都很是担心,期间前前后后也请来了各地有名的界医来给忱景诊治,但她不知道的是,末严道早已通知好那些界医不可多管闲事,只需要尽力吊着他的命便好。
所以忱景在这两个月间,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药倒是喝了不少,整个人都变成了药罐子。甚至还有些胆子大的界医竟然还拿忱景试药,反正魔尊大人是开口了,只要人不死就好。
四宝毫不知情,看着忱景严重时自己也很难过,每天都会来陪他说说话,将自己周围的趣事通通都说给忱景听,但愿忱景能开心点,这样病也会好一些。
末严道夫妇见四宝虽天天都跑去看忱景,心中也是不悦,但四宝并没有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来便也不好阻止四宝天天都往杏无院跑。
&ldo;忱景!&rdo;一道欢快清脆的女声在门外响起,很是悦耳。
忱景每日都要承受困禁之阵的侵蚀,如同万蛊噬心般疼痛。但一听到忱景清脆欢快的声音,原本疲惫及痛苦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笑容。
忱景抹了抹沾着血迹的嘴角,在四宝进屋之前也扯了扯被褥将先前的血迹掩盖。
&ldo;怎么了?&rdo;忱景浅笑着迎来了四宝,不知为何,只要四宝一靠近他,他身上的侵蚀竟会减轻些,忱景也不知这是为何。
估计末严道夫妇也没有料到,不然他们绝不会同意四宝每日都来寻他。
&ldo;再过五天不就是我生辰了嘛,这几天可真是太忙了,都快累死我了。&rdo;,四宝一进屋就找了个座坐了下来,一手拿壶倒水,一手举杯大口大口喝着茶水,那动作是一气呵成,没有半点不妥。
&ldo;怎的,忙得连水都没得喝了?&rdo;看着四宝嘴角溢出一些茶水,忱景依旧靠在床头打趣着四宝。
&ldo;那可不,宴请的人员名单竟然还要让我一一过目,特别是那些长辈们的请帖都要我亲自书写呢!&rdo;四宝一脸的生无可恋,为何过个生辰竟如此的累。
其实只是因为末严道想多给四宝找些事做,这样就不至于每天闲得老是往忱景那边跑,毕竟还是个小女孩,要是生出个什么情谊就不好了,毕竟那人最后是要死的,他们还是不想看见四宝太过伤心。
&ldo;这都还没忙完呢,这五天我可能也没空闲时间再来看你了。&rdo;四宝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刚刚还风风火火的小姑娘突然安静了,小心翼翼的问:&ldo;你能来参加吗?&rdo;
&ldo;你觉得呢?&rdo;忱景苦笑着打量着自己的身子,他是浑身都使不上劲,以至于现在只能每天都躺在这床上,简直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忱景只是微微摇头,他不能将实情告诉四宝,所以他现在也不能告诉她他现在根本就无法下床,更别说是踏出杏无院去参加她的生辰宴会了。
忱景的脸上仍不见一丝红润,整张脸都苍白着,静静的靠在床头,若不是他现在醒着,在同她说话,四宝真会以为他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