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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那汉子喝了咖啡和罗姆酒，等了半天侍者才给他送来一份香肠。他找老板说了些什么，一刻钟以后，我们看到他俩一块儿走上二层楼，然后就消失了。

&ldo;当老板回来的时候，我推门进去，开门见山地问那人是不是租了房间。老板反问我：

&ldo;&lso;怎么了？他犯法了吗？&rso;

&ldo;&lso;这可能是一个惯于给警察局找麻烦的家伙。&rso;

&ldo;没必要跟他兜圈子，我就是要吓唬吓唬老板。我警告他，如果向他的房客透露一个字，小店将被封闭！他并不认识投宿的人，这我是有把握的。小店的主顾是水手和每天中午十二点来喝开胃酒的，附近工厂的工人们。

&ldo;厄尔丹进了房间，连鞋都没脱就一头扑到床上。老板提醒了他，他把鞋丢在地上，立刻就睡过去了。&rdo;

&ldo;让威埃还留在那儿吗？&rdo;梅格雷问道。

&ldo;他在那儿呢。我们可以跟他通电话，西唐盖特有电话，因为水手们常常需要跟船老板联系。&rdo;

探长拿起电话，过了一会儿，从那一端传来让威埃的声音。

&ldo;喂，咱们&lso;那个人&rso;怎么样？&rdo;探长问他。

&ldo;睡觉呐。&rdo;

&ldo;没有一点儿问题吗？&rdo;

&ldo;没有！平安无事。在楼梯那儿就可以听到他打呼噜。&rdo;

梅格雷挂上电话，从头到脚打量瘦削的迪富尔。

&ldo;你不会让他跑掉吧？&rdo;他问道。

迪富尔要争辩，但是探长把一只手放在他肩上，以更低沉而严肃的语调接着说：

&ldo;听我说，老朋友！我知道你会尽力而为的……但我是拿我的职位在打赌呀！当然还有别的啰……而我又不能亲自出面，因为那畜牲认识我……&rdo;

&ldo;探长，我向您保证……&rdo;

&ldo;不必发誓了，快去吧！&rdo;

梅格雷用干脆利落的动作把各种文件都收进黄皮卷宗里，然后放进了抽屉。

&ldo;当需要增添人手的时侯，千万别犹豫，你就赶快要。&rdo;梅格雷又对迪富尔说。

约瑟夫?厄尔丹的照片还留在办公桌上。梅格雷凝视了片刻那像片：一颗瘦骨嶙峋的脑袋，两只招风耳朵，毫无血色的厚嘴唇……

三个法医给这个人作过检查，其中两个宣布：

&ldo;神智正常，应负全部法律责任。&rdo;

第三个法医，是由辩护一方指定的，费了一番踌躇才写道：

&ldo;隔代性精神错乱，应减轻责任。&rdo;

而亲手逮捕约瑟夫?厄尔丹的梅格雷却向警察局长、初级法院检察官和预审官断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