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彻……对不起,我应该称呼你莫总裁。莫总裁,你真辛苦,假日还跑来加班?」打一开始她就莫彻长莫彻短的喊,现在要她改叫他莫总裁,还真拗口、不习惯得紧哪。
「妳还是喊我莫彻吧,叫莫总裁不只妳感到别扭,我听了也浑身不自在。」
「这……好吧。莫彻,我特地送一碗冰花银耳露上来,请你尝尝我的手艺。」她将碗搁在他面前。
他受宠若惊的凝睇着她,仿佛她脸上开了一朵花似。
「快吃啊。」她被他看得心慌慌,有点手足无措的开口催他。
「谢谢。」敏锐的莫彻感受到她的不安,为了不让她陷入窘境,于是端起碗,很捧场的将碗里的冰花银耳露吃个精光。
「好吃吗?」见他把冰花银耳露吃光光,她高兴得合不拢嘴。
「不甜不腻,很好吃。」他做出评语。
「喜欢的话,改天我再为你煮‐‐」
轰然间,一阵天摇地动,剧烈的左右摇晃,摇得她止住话,摇得她面如土灰,摇得她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惊恐地瞪得老大,摇得她再也顾不得维持女强人的干练形象,慌慌张张扑进他的怀抱寻求保护;她仰起苍白小脸,牙齿上下打颤的说:
「这……我的妈呀,是……地震。」
「别怕,别怕。」他安抚地拍拍她不住颤抖的肩膀,很意外外表强悍的她,居然怕地震怕成这副快崩溃的模样。
「呜……拜托你把我……抱紧一点,求求你再抱紧一点。」她泪眼婆娑地厚着脸皮不断央求他。
她作梦也没想到莫彻这个讨厌鬼宽阔温暖的胸膛,竟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莫彻瞠眼愕然,随即恭敬不如从命地两手交抱,将她纤柔的娇躯箍得紧紧,紧得几乎要将她嵌入他体内。
原来,汪芮琦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地震。
偏偏台湾处在地震带上,三不五时地牛就会毫无预警的翻个身。
每次地牛翻身,总把她吓得魂不附体,不是躲到衣柜里就是藏在桌子底下皮皮挫;要不,就是紧紧抱着站在她身边的人,哭着不放手。
「瞧妳都被地震给吓哭了。」他怜惜地掏出一条方帕,像情人般,极尽温柔地为她揩泪。
「地震……好像停了?」她轻声问。
「没错,地震停了。」他不是会乘人之危的小人,遂松开搂住她腰肢的大手。
「对不起,我真是太丢脸了,居然……居然厚着脸皮死抱着你不放。」两抹红晕染上她双颊,将她那对汪汪水眸衬得更加晶亮动人。
「其实每个人心中都藏有不同的恐惧,有的人惧高,有的人受不了空间幽闭,有的人害怕听见刮玻璃的声音……所以,妳大可不必为了害怕地震而感到难为情。」他似笑非笑的睇视着她。
「那你呢?你怕什么?」他的这番话让她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神色轻松许多。
「我?我怕什么?如果妳不觉得我太臭屁的话,那么,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妳,截至目前为止,我还没遇上让我感到害怕或不安的事。」他的嘴角扬起不羁的笑纹,恁地耀眼自信。
「没有?刚才你不是说每个人心中都藏有恐惧?」
「哪天等我发现我的恐惧是什么时,一定优先告诉妳。」
「这……好吧。」她牵起唇角,笑了笑。
「为了谢谢妳送好吃的冰花银耳露给我,晚上我请妳吃饭。妳想吃什么?日本料理还是法国菜?」他没问她今晚有没有空,或者他有没有这个荣幸……诸如此类的废话,而是单刀直入邀约。
「呃……这个季节秋蟹正肥,吃大闸蟹再适合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