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才对嘛。那……我走了,拜拜。」
「拜拜。」
「抱歉,临时有事耽搁,所以来晚了。」汪芮琦一语带过,只字不提邢采丽。当她一踏入病房,就看见莫彻正拄着拐杖在病房内笨拙地走动。她欣喜地问:
「阿彻,你可以下床走动啦?」
「唉!想不到我会变成八仙过海的李铁拐。」他定眸望着她,撇唇解嘲一笑。
「胡说,李铁拐哪有你帅。」她笑吟吟上前搀着他在病房内来回走了两圈,说:
「你刚下床走动,不能一口气走太久。现在,请你乖乖回床上休息。」
「遵命。」他把她的话当圣旨,欣然领旨躺回床上,迫不及待告诉她:
「下午,医生帮我做完检查后宣布,明天我就可以出院回家了。以后,每星期回院复诊一次就可以;医生还说我的复原状况良好,大概一个半月后就可以拆掉石膏,还我行动自如了。」
「太好了!阿彻,恭喜你明天出院。」她兴奋地亮灿了眼,顽皮地把头颅凑过去跟他咬耳朵,问:
「你说……我是不是该溜出去偷偷夹带一瓶香槟回来庆祝?」
「在病房开香槟庆祝?」他闻言一愣,随即扬眉表示:
「妳敢,我就奉陪。」
「喂!我随便说说你还当真啊。护士小姐若闻到酒香前来察看,不把我扔出病房才怪。不如……不如我削个梨给你吃,聊表庆祝之意?」她从水果篮里拿出一颗水梨。
「妳想喝香槟庆祝或者吃梨庆祝,我都没意见。」他纵容地笑着。
「那……我就施展最拿手的削梨功夫,让你瞧瞧。请你睁大眼睛注意看,保证整条梨皮不断哦。」她拿起水果刀熟稔地转着水梨削、削、削,梨皮一吋一吋垂下。
他靠着枕头一脸兴味地瞅着她。
「喏,吃吧。」她把削好的水梨递给他。
「有福同享。请妳把梨切开来,我们一人吃一半。」
「不,不可以分梨,不可以两人分吃一个梨,那是坏兆头。」她情急摇手。
「分梨、分离?的确是坏兆头。那么,我就不客气自个儿吃了。」
「快吃吧。呃……明天你就要出院了,我可以趁你吃梨的时候,在你的石膏腿涂鸦留念吗?」
「请便。妳就把我的石膏腿当画布,爱画啥就画啥。」他慡快答应。
「谢谢。」她「刷」一声,拉开皮包拉链,摸出一管口红旋开来,在他的石膏腿上画两颗心迭在一起,再画一支箭把心串起来,最后,还煞有其事签名落款。
「嗯,画得不错。拆石膏时,我会请医生务必小心,千万不能弄坏妳的画作。」他啃光水梨,把果核丢进垃圾桶,抽了几张面纸揩嘴擦手,然后把身躯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床位,示意她:
「坐到我身边,我有话要跟妳说。」
「好。」她爬上床跟他挤在一起,两人盖着棉被纯聊天。
「今天妳到医院的时间比平时足足迟到一小时又七分二十八秒,妳猜猜,我在等妳的这段时间,想了些什么?」
「这还用猜!当然是满心满脑想着我喽。」她撒娇地屈指轻弹了下他的鼻尖。
「是的,我想妳、想婚、想昏了头。」
「昏了头?有没有找医生帮你抽血检查看看是不是贫血?」她大为紧张。
「别紧张,我是说我想结婚想昏了头。」他拍拍她的手背。
「结婚?」她的心口猛地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