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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亚萍也笑了，说：&ldo;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我的确感到有点沉闷，我希望能有一点浪漫主义的东西。&rdo;

加林随意地说：&ldo;好在有克南哩……&rdo;

亚萍：&ldo;克南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心眼很好，这两年也给了我不少帮助，但我总觉得她身上有情趣的东西太少了。……你今天中午到我们家去吃饭吧？&rdo;

加林：&ldo;不，不，我根本不习惯去生人家吃饭。&rdo;

亚萍有点委屈地问：&ldo;我是生人吗？&rdo;

加林：&ldo;我是说不认识你父母亲。&rdo;

亚萍：&ldo;一回生，二回熟！&rdo;

加林：&ldo;谢谢你的好意。我……&rdo;

亚萍：&ldo;怕人？&rdo;加林：&ldo;嗯。&rdo;亚萍：&ldo;乡巴佬！&rdo;她说完咯咯地笑了。加林并不生气，也笑着说：&ldo;乡马佬就乡巴佬，本来就是乡巴佬嘛……哎，你以前不是也爱好文学，经常写诗，现在怎不写了？&rdo;亚萍：&ldo;最近又在胡凑一点小诗，正准备请教你呢……&rdo;

亚萍从口袋摸出一个小纸片，走到加林面前，递给他。

加林接过纸片看着。亚萍的画外音：

赠加林我愿你是生着翅膀的大雁，自由地去爱每一片蓝天；哪一块土地更适合你的生存，你就应该把那里当作你的家园。

加林看完后，又紧张又不好意思地说：&ldo;诗……写的……不错，可是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应该是一只……大雁？&rdo;

他把诗递给亚萍。亚萍深情地看着他，调皮地说：&ldo;你留着吧。你慢慢就会明白你为什么是一只大雁！&rdo;

加林不知所措地笑了一下。

两个人都感到不自在。

亚萍看看表，说：&ldo;……哟，广播时间快到了……你在……我走了！&rdo;加林送亚萍出了门口。

白天，亚萍宿舍。亚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从头下拉出枕巾，盖在脸上。

她听见敲门声。她厌烦地问：&ldo;谁？&rdo;克南在门外的声音：&ldo;我……&rdo;

她烦躁地下去开了门。

克南一进来，兴冲冲地说：&ldo;中午到我家吃鱼去！刚从水库打出来的鲜鱼……&rdo;亚萍生气地说：&ldo;你就知道个吃！吃！&rdo;

她过去又躺在床上，拿枕巾把脸盖起来。

克南过去轻轻把亚萍脸上毛巾揭掉。

亚萍一把夺过来，又盖在脸上，喊叫说：&ldo;你走开！&rdo;

克南惶惑地倒退两步，哭一般说：&ldo;你今天究竟怎了嘛？……&rdo;

过了一会，亚萍才坐起来，对克南说：&ldo;你别生气，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rdo;克南：&ldo;那今天晚上的电影你能不能去看？&rdo;他一边掏电影票，一边说，&ldo;听说这电影可好哩，巴基斯坦的，叫《永恒的爱情》……&rdo;亚萍叹了口气，说：&ldo;我……去。&rdo;

街苍和山坡的小土路上。

秋天来了。远方的大地一片斑黄。枯叶飘落，糙木萧瑟。

亚萍激动地快步走着，风撩动着她秀丽的长发，像燃烧的火焰……县委通讯组。亚萍来到加林办公室门前。

她看见门上吊把锁。她犹豫了一下，去敲老景的门。

老景出来。亚萍立刻问他：&ldo;老景，加林是不是下乡却了？&rdo;

老景：&ldo;没有。刚才还在，可能出去散步去了。&rdo;

亚萍犹豫了一下，又问，&ldo;他常到什么地方散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