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痛苦将主人的英国式的旅行毯紧紧地裹在身上的希特勒,却又无法成眠。
希特勒把赫仑纳&iddot;汉夫施坦格尔找来,并告诉她,他已派急救员回慕尼黑去
寻找贝希斯坦,希望能把他的车子弄来送他去奥地利。舒尔兹医生也进了城。
为了确保将希特勒的膀子治好,他要把他的同事名医沙尔勃鲁赫的细心的助
手带回来。
翌晨,时间似乎永无止境似的,连女仆们也紧张得无法进餐,只有不
足三岁的埃贡才与平常一样。人们将埃贡严格地看管起来,以免他朝墙外高
喊阿道夫叔叔在这里。快到中午时,舒尔兹医生将沙尔勃鲁赫的助手带来了。
他们一起检查了希特勒的肩膀,发现情况良好,便只更换了绷带。希特勒指
示舒尔兹转告德莱克斯勒,在他不在的期间,由他代表他。他还让舒尔兹将
此事转告赫斯等人和鲁登道夫‐‐如果他仍在世的话。
两个医生走后,希特勒一再对他的女主人说,她的丈夫很安全。接着,
他便坐立不安,心里老惦念着同志们,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如何。如果他当晚
确曾睡了一会儿,那末,次日清晨邻近教堂里响起的震耳欲聋的钟声也把他
的精神粉碎了。那天是11日,星期天。希特勒直到午饭时才出现。由于吊
着夹板,他无法穿衣,只披了一件汉夫施坦格尔的深蓝色的提花浴巾。他那
蜡黄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微笑。他觉得自己着实像一位假罗马参议员。他还告
诉赫仑纳,他父亲如何讥笑他是&ldo;穿办公礼服的孩子&rdo;的。
下午,希特勒更是坐立不安,在客厅内不断来回踱步。贝希斯坦的车
子是否能来?他越发心烦意乱了。为什么还不来?用不了几小时,甚至在几
分钟内,警察就可能跟踪至乌夫因的。黄昏,他让赫仑纳将百叶窗放下,并
将窗帘拉上。之后,他又在房内来回踱步。5时一过,电话铃响了‐‐是赫
仑纳的婆婆打来的,她就住在邻近的别墅里。正当汉夫施坦格尔老太太的电
话中说警察在搜查她的房子时,某位官员突然客气地阻止她说话。接着,他
便直接与赫仑纳通话:他将带他的部下马上到她的别墅去。
她缓缓地上楼。希特勒身上依旧披着那件过大的浴衣,站在走廊里,
期望着好消息。她小声告诉他,警察很快就要来了。&ldo;霎时间,他惊慌失措,
失声喊道:&lso;现在,一切都完了‐‐再继续下去也徒劳!&rso;&rdo;他从柜子里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