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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花月容说：&ldo;不劳处长了……&rdo;

徐怀近说：&ldo;要的，要的，一定要看望一下。&rdo;突然又问：&ldo;你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rdo;

花月容答道：&ldo;大锥子胡同，28号，月初刚搬来的。&rdo;

徐怀近说：&ldo;好，下次你带我去。&rdo;

花月容说：&ldo;谢谢处长关心。我今夜不能陪处长入寐，就给处长唱一首昆曲吧。&rdo;说着又给徐怀近斟了一杯酒。

徐怀近笑着说：&ldo;好啊。&rdo;

花月容手抚三弦，唱了一段《点绛唇》，平仄回转，余音绕梁，听得徐怀近不停地抚掌助兴，唱到动情处，徐怀近竟身不由己地靠近花月容，将其搂在怀里。

此时有个小特务敲门进来，看来是催促徐怀近时间到了。徐怀近走到那个小特务跟前，低语了几句，那个小特务打了敬礼，退下了。

花月容说：&ldo;处长若有事，只管去忙，小女遇到了处长……心就……有所属了，处长只管去忙公事，月儿就在这里等，处长一日不来，月儿就等一日，处长一年不来，月儿就等一年，处长今生不来，月儿就等到下辈子。&rdo;

徐怀近愣愣地看着花月容，花月容痴痴地望着他，徐怀近轻轻地将花月容搂在怀里，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鸡叫三遍，东方泛红，很快日头跳了出来，徐怀近整理了一下衣装，对花月容说：&ldo;月儿姑娘，徐某两日后再来见姑娘。&rdo;

女阿宝爱上军统特务

徐怀近走后，花月容在屋里梳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将楼下的一个姑娘喊来，密语了几句，然后自己换了身衣服，奔向大锥子胡同。约摸半个时辰，来到28号院门前，轻声叩门，喊：&ldo;妈？&rdo;

没多久，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额头上缠着白布，一副身染重病的样子，高兴地说：&ldo;女儿回来了？&rdo;然后开始剧烈地咳嗽。

没等花月容开口，老妇人就对她使了个眼色，眼角扫了扫墙外，大声说：&ldo;女儿啊，刚才有两个好心人来我们家，说是你的好友，问了问我的病情，还给我留了些钱，真是好心人啊。&rdo;

花月容心里咯噔一下，一边搀扶着老妇人进屋，一边说：&ldo;妈，什么好友啊？叫什么名字啊？&rdo;

老妇人说：&ldo;我问了，他们没留姓名，就说是你的朋友，说以后还会来看望我。&rdo;

花月容说：&ldo;噢，妈，下次他们来，您记得让他们留下名字。我也好知道是谁啊。&rdo;

老妇人叹口气，说：&ldo;对啊，对啊，我们娘儿俩算是遇到贵人了，你父亲死得早，两个哥哥也走了……&rdo;

花月容说：&ldo;妈，你提这些干什么，有女儿在，我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do;

两人走进屋里，把屋门关上，老妇人马上扯下头上的白布，花月容冲着老妇人诡秘地一笑，那老妇人将手指放在嘴边，&ldo;嘘‐‐&rdo;示意花月容不要太放肆。

两人又在屋里娘啊闺女地对答了几句，花月容开始从院子里弄来干柴烧火做饭，炊烟顺着烟筒冒出，袅袅直上，一直散到高空。

其实，这期间，后墙外一直有徐怀近的特务监视偷听。昨晚，在花月容向徐怀近诉说身世时，徐怀近就准备摸一下花月容的底。快天亮时，那个小特务上楼来，徐怀近对他低语那几句，就是让小特务马上赶到大锥子胡同28号，看看究竟是否如花月容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