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女人的第六感准的令人发指的话,那么男人的直觉也毫不逊色。
陆先生蹙眉静看了她两秒,在陆太太注视中迈步过去,伸手接过她手中手机,沈清有些抗拒,他俯身轻吻她,柔声道,“乖。”
伸手拿起电话,沈清脑子嗡嗡作响,具体听不清陆景行同沈南风说了些什么,只听闻他道了声新年快乐,而后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收了电话,全程不过一两分钟的功夫,转身,将手机递给她。
“看看几点了,”他轻声质问,间接性问她怎么还不睡。
“就睡,”她答,有些心虚与惊慌。
陆景行撇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卫生间,顷刻,她听见流水声以及洗衣服的声响。
她动荡了,见鬼的,一颗心颤的厉害。
止不住的颤栗着,没有任何频率可言。
沈南风的一通电话让她心都乱了,她并非天生残忍无情,只是有些事情看的比较透彻而已。
明知晓没结果的事情她不喜浪费时间,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陆景行出来时,见她还坐在床上,整张脸都黑了。
冷声道;“是非得让我好说歹说才行?”
闻言,她回神,似是知晓他为何不悦,掀开被子躺进去,窝在了床上。
陆景行掀开被子进来,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见她尚未有睡意,轻声同她聊着话。
“新年快乐,阿幽,”他轻蹭颈窝,说的清幽。
“新年快乐,”她浅应。
“有什么新年愿望?”陆景行问到。
她沉吟了一会儿,“没有。”
“是吗?”陆先生浅笑问到,继而道;“可是我有怎么办?”
她微微动弹,有些不可思议,陆景行这样的人还有愿望?“是什么?”
“你,”陆先生微微撑起身子啃咬她的耳垂,轻缓舔舐着,弄得她痒痒的,及其不自在。
“丫头,我好怕,”陆先生如蚊蝇般的嗓音传入她耳内,还未待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接着道;“怕你这次回了江城又将我关入冷宫了,怕你回去之后又对我爱搭不理的,怕你又时不时找借口不理我,阿幽。”
陆景行是怕的,他虽摸得透沈清的性子,但女孩子家的那种小心态小情绪,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要是做错了什么阿幽跟我说,我改我道歉都可以,别不理我,别隔着电话跟我冷战,恩?别对我忽冷忽热的,我心里颤的慌,”说着,将她手抬起来,落在了自己心脏之处。
“这里都是你,丫头,”陆先生嗓音轻柔,望着她的眼眸,似是要将她卷入无底深渊之中。
大年三十这天,陆先生情绪上上下下起伏不定,大清晨,庙里的和尚说的那番话让他烦躁不堪,恨不得能拆了寺庙,晚间,部队里的战友一起庆祝新年,难免多喝了两杯,将晨间的不愉快一扫而光。
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而那小和尚递给沈清的锦囊还在她羽绒服口袋里。
晚间,陆景行依旧疼爱着她,一寸一寸吻遍全身,吻的她娇喘连连。
第二日清晨,沈清转醒,陆景行已经起来,晨练回来的人给她带回了早餐,伺候她吃完早餐的间隙看着她轻柔道;“一会儿吃完早餐阿幽自己将行李收拾收拾,晚间我们回首都。”
原本在低头吃早餐的人有一丝错愕,显然不清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首都家宴,要回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尽量让自己语气看起来温柔慈善。
哐当一声,沈清手中筷子甩到了面前餐盘上,怒目圆睁瞪着陆景行,什么意思?大年初一回首都?回去之后他能呆几天?后面那段时日她不依旧是自己一人呆在首都?所以,她辗转反侧千里迢迢来大西北寻求陆景行的庇护是个幌子?
最终还是会绕回首都。
陆先生见此,一声轻叹,将桌面上的筷子拾起来,摆放整齐。
“阿幽、”这声轻柔呼唤,带着无奈。
“你为何不早告诉我?”她冷声质问,若是陆景行早点跟她说,她何苦千里迢迢跑过来受这罪?
她明了,难怪陆景行昨晚翻云覆雨之间同她说尽好话,一句一句都砸到她心窝里。
早告诉她?早告诉她哪里还有这几日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