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干戈为玉帛,同仇敌忾吗?果然心胸豁达,令人钦佩啊,就是不知道当年枉死的昆仑七子和昏迷不醒阮掌门会作何感想啊?”明成王话中带笑。
昆仑七子,当年昆仑派的年青一代,天资超绝。那年,八门会武中前八之位,这昆仑七子便占了七席,一门盖七家,令人咋舌。小灵门,佛门圣地,太一教等老牌宗门尽皆不如,一时间江湖朝贺,风头无两。
昆仑派籍此一跃,顷刻间成为天下第一宗门。
后七子下昆仑,仗剑天涯,锄强扶弱,所到之处各门各派必以礼待之,声名与实力隐隐有追赶当年十七神侠之势。
然好景不长,蝉联三届八门会武之后,恰逢十五年前。
时漠北高手南下,专杀年轻一代,天守观被灭门之后,昆仑七子带头追查凶手,却在调查途中遇到伏击,七人尽皆遇难,尸骨不存。
昆仑派震动,时任掌门阮轩辕正好在神功关键时刻,得知此信,走火入魔,陷入昏厥,至今未醒。
双重打击之下,昆仑派一蹶不振,再未能入八门会武前八之列!
这是自六十年前正邪大战之后,昆仑派所遭受最大的打击,自那以后,没有人愿意再提及此事。
眼下明成王旧事重提,在昆仑派一众长老弟子的眼中,无异于揭伤撒盐,霎时间怒不可遏。
他们以为,明成王提及此事,单纯是为了戳人痛处,逞口舌之快!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事儿江湖上尽人皆知,此时各门各派纷纷为昆仑派门人抱不平,有人甚至随昆仑门人一起破口大骂。
“要打便打,戳人痛处算什么英雄好汉?”
明成王咂了咂嘴,说道:“尔等此言差矣!本王非但没有揶揄之意,反而深表同情,今日提及此事,便是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还昆仑七子以公道!”顿了一顿,他又道:“当然了,还有你们,你们,以及你们所有人!”
他指了指太一教门人、阳陵山佛门弟子,以及所有江湖人。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场太一教的人并不齐,齐留白和言无忌就不在其中,有一个老者似是太一教长老,他抚了抚胡须,喃喃道:“一舟师弟……”
他眼中神色复杂,似在思衬什么。
阳陵山的人同样不全,领头的介玄大师和三相小和尚就不在。一个年轻小和尚单手立掌,向一老和尚低声问道:“师父,他说的可是宣陀等几位师兄?”
“阿弥陀佛!”
老和尚未答,目光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明成王。
“楚贼狡诈,必是在故弄玄虚,诸位莫要中计!”有人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急忙说道。
此时,赵浔同样感觉到了己方氛围微妙的变化,可对于明成王的话他一点也摸不着头脑。自幼在皇城的他,对于这些奇奇怪怪的江湖往事,真的是一概不知。
“殿下,这……”
其实莫说是他,就连他身边的穆楚、陈桑嵇玄德等人都是一头雾水。
霍顿麾下雄驰有过几年江湖经历,应该知道一下内幕,可是此时,他已经随霍顿去了别处。
“将军,这尘风所说之事,乃是发生在十五年前!”
然军中人杂,还是有知道此事的,一个参将在穆楚身后小声说道。
“漠北之战?”穆楚惊疑。
提到十五年前,他最先想到的便是漠北之战。
见太子的目光也看了过来,参将急忙摇了摇头,说道:“漠北之战以前,也就是漠北之战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