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张地图
听到这个苦行僧把这一点解释清楚,这个世界上恐怕也没有人能否定这个计划的精密和这次行动的价值。
郎格丝也不能否定这一点。但是她只问:
&ldo;我呢?&rdo;她问苦行僧,&ldo;我在这次行动中有什么用?你为什么要找我。&rdo;
&ldo;不是我要找你,&rdo;苦行僧微笑,&ldo;如果我没有记错,好像是你来找我的。&rdo;
他笑得非常谦虚:&ldo;但是我当然也不能不承认,我对你多少也有一点兴趣。&rdo;
郎格丝的目光从她自己赤裸的腿上移向苦行僧冷漠的眼。
&ldo;什么兴趣?&rdo;她问,&ldo;你对我有兴趣的地方,当然,不是我的人。&rdo;
&ldo;这次你错了,&rdo;苦行僧说:&ldo;狼来格格,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对你这么样一个人没有兴趣,那么这个人恐怕就不是人了。&rdo;
&ldo;你是不是人?&rdo;
&ldo;我是。&rdo;昔行僧说:&ldo;最少在大多数时候我却可以算是一个人。&rdo;
他忽然又补充:&ldo;只不过我和别的人有一点不同而已。&rdo;
&ldo;什么不同。&rdo;
&ldo;别的人看到你,尤其是在你现在这种样子的时候看到,第一件想到的事是什么呢?&rdo;
郎格丝毫不思虑回答:&ldo;是床。&rdo;
苦行僧又笑:&ldo;狼来格格,这一次你恐怕又错了。&rdo;他说:&ldo;大多数男人看到你时,第一件想到的事并非一定是床。&rdo;
他居然还解释:&ldo;因为这一类的事并不一定要在床上做的。&rdo;
他说话的态度虽然温柔有礼,言词中却充满了锋锐,幸好这一点对郎格丝并没有什么影响。
因为她好像根本没有听见这句话,她只问他:&ldo;你说你和别的男人都不一样?&rdo;
&ldo;是的。&rdo;
&ldo;什么地方不一样?&rdo;
&ldo;我看见你的时候,非但没有想到床,也没有想到有关床的任何事。&rdo;
&ldo;你想我的是什么?&rdo;郎格丝问。
苦行僧没有直接回答这旬话,他只站起来,从某一个隐密的地方拿出一张图。
一张上面画满了山川河岳城堡树木的图。
&ldo;我看见你的时候,我想到的就是这一张图。&rdo;昔行僧说:&ldo;不管我看到你什么地方,不管我看到的是你的腿还是你的腰,我想到的就是这一张图。&rdo;
郎格丝的脸色变了,甚至连全身都变了。
表面看起来,她没有变,全身上下从发梢到足趾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