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砚台店里出来,洪云鹏问我去哪。
我说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中午去安园堂把我那十万块钱提出来。
“小飞,你到底想干嘛?”洪云鹏看着我问。
“洪哥,还是那句话,你只要听我的,配合好我,回头你的那五万块钱就能拿回来。”
见我不说,洪云鹏叹了口气道:“行,我都听你的。”
找了一家大排档,洪云鹏让老板炒了几个热菜,我们就连带中饭一起吃了。
中午去到安园堂时,找到了林叔,把莹姐给我的那张卡给他。
他问都没问,就用一个皮包给我装了十万块钱。
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拎在手里沉甸甸的,心里感觉特别奇妙。
上车之后,我们就再次去到了砚台店。
冯老板看到我们来了,这次显然没有早上热情,只是招呼我们坐,便去招待其他客人。
“这冯砚台可真有意思。”洪云鹏瘪嘴道,“早上我拿钱过来的时候一个态度,钱到手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笑道:“做古玩生意的人不都是这样吗?”
洪云鹏耸了耸肩道:“也是。”
“洪哥,你帮莹姐做事多久了?”我问。
“两年多吧。”
“那按照道理来说,你也见过不少好东西了?”
“见啥啊?”洪云鹏苦笑道,“我就负责物流公司,也就今年莹姐这边有事才让我过来。”
我点了点头:“那洪叔呢?”
“我爸和莹姐他爸是打小就一块长大的,那个时候我家穷,莹姐家有钱。我爸就在她家做长工,后来莹姐他爸住进了医院,我爸就开始给莹姐打打下手。”
“那你和莹姐岂不是从小就认识了?”
洪云鹏道:“哪能啊?莹姐家是大户人家,我跟她根本就沾不上边,她大学毕业之后就去了国外,去年才回国。”
“莹姐还留过洋?”
“可不是,莹姐本事大着呢。你别看她只是一个女人,自从接手家里的生意之后,基本上就没出过什么事。”
我点了点头,回想起和莹姐相处的这段时间。
莹姐做事的确很老道,遇到大事不慌,小事又处理得井井有条。
就拿上次宣德炉那个事情来说,要是换作一般的女人,那镇得住那种场面?
不过我也有些好奇,莹姐既然留过洋按照道理来说,身上应该书生气很重。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上反而透露着一股匪气。
不错就是匪气,有点那种经常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气息。
难不成是跟她家历代都是做土夫子有关系?
“两位久等了!”
冯老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他笑眯眯地凑过来道:“项兄弟,你早上说让我帮你挑一个不错的砚台。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刚才我就收了一个不错的砚台,要不你看看?”
我点头笑道:“好啊,那就麻烦冯老板了。”
“客气。”
冯老板把一个满是泥土的砚台拿了过来放在桌上:“来,项兄弟掌掌眼。”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只见这砚台上有一层灰,四四方方的就跟一个车泥砖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