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ldo;您方便的时候再存不足的数也可以。&rdo;
&ldo;不,我说的不是定期储蓄,是租用保险箱的事。&rdo;
&ldo;是么!&rdo;栗本好象死了心。&ldo;那是太遗憾了,以后有机会请再光临吧!&rdo;他放下话筒。
代理行长开口就叫&ldo;土井先生&rdo;&ldo;土井先生&rdo;,又成了土井的心事。土井虽然没有告诉过自己的地址,但他后悔不该把自己的姓告诉对方。
为这些&ldo;信&rdo;如此耗费心血,还不如干脆把它还给文子夫人!倘若好好想一想,可能有还给她的妥善办法。把它交还给她,自己的心情立即会轻松起来。倒不如干脆把它烧掉!这样,文子夫人的隐患也就永远消失了。
土井想到这里,脑子轻松多了。再也不会受到操纵警察官僚系统的三原传六无形阴影的威胁了。虽然心情平静了下来,但似乎内心是空荡荡的,就象一个大空洞。
土井用两个手掌托着脸颊,凝视着放在眼前的公文包。这时佐伯昌子进来了。
&ldo;我读过了西田先生的诗。&rdo;她轻轻地把《季节风》放在桌上。她好象要说读后感似地在那里伫立片刻。但看到土井正在全神贯注地思考问题,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轻轻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土井看着放在那里的同人诗刊,觉得十分不顺眼,便把它抓起来拉开桌子最下面的抽屉扔了进去。薄薄的杂志落在放着围巾的盒子旁边。
&ldo;看到了这条ilaschon围巾虽然有些不合季节,还是送到你太大那里去了。如果你喜欢,我就很高兴了。&rdo;
似乎白色盒子里发出了文子的轻声慢语。
‐‐&lso;信&rso;绝对不能还给文子,也不能烧掉!这是违背外浦的遗志,他念念不忘的心思都凝结在这里!突然在土井的胸中涌出了一股热烈而执拗信念般的力量。&ldo;不要急于处理它,应从长计议。目前只有放在自己手里,才能保持同外浦的精神联系。&rdo;土井做出了这种决定,胸中方才形成的空洞似乎被某种东西填满了。
&ldo;以后永远不动摇了!&rdo;
他拿出信纸,一口气写完了给外浦节子的信。
&ldo;头几天您特意光临,连安慰的话也没有讲,真对不起。今天是您丈夫的五七忌日,给我送来了外浦的遗物,多谢。我重新回忆着您丈夫对我的友情。……&rdo;
他想,通过写这份感谢信,巩固自己的决心。
电话铃响了,佐伯昌子接了电话。
&ldo;是木下正治先生的秘书足立先生打来的。就委托木下先生著作一事想约见您,问什么时候有时间?&rdo;
木下正治是桂派议员。
&ldo;你替我谢绝吧。你说,现在手头的工作太多,没有时间。&rdo;
其实,土井没有心思顾及这些事了。
以防万一,土井不坐人多的地铁,而乘了出租汽车,回到了公寓。
从前天起,土井一直住惯了的这普通房间似乎起了很大变化。他总怀疑自己不在家时有人潜入藏在什么地方。一直慢不经心地过日子的土井,现在变得一进家来小心翼翼地锁好门,好象要把这小小的房间构筑成牢不可破的要塞。这都是为了公文包!
土井开了里屋的灯,然后又开了卧室的灯。他巡视了每一个角落,又仔细地检查了窗户,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公文包拉到身边。心情依然不轻松。把它藏在什么地方?公寓里没有地可埋。挂在墙上的画框后面呢?这里是首先被人注目的地方。书柜里的书不少,占三分之一的书是有关政治经济方面的,是常用的书,是否把它夹在塞满的书柜里?土井在左思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