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两边都是,而且这个长廊还没有灯,石晓峰搓了搓自己的手机,调到手电筒模式,拽着我就走,我看着周围的大头巨婴,貌似一个两个都是一个样子,貌似有在一点一点变大变小,或者动作变了,很细微,没有注意到……
恶寒
石晓峰一边走着一边给我讲解着这个走廊的来历,貌似是我们可爱的、弯到掰不回来、没有节操、打电话第一句就是&ldo;亲爱的你干嘛呢?&rdo;的boss,前几年做了一个梦,就梦到一个很诡异的,有深海气氛的实验室,里面一个一个蓝色的罐子里都是这种大头巨婴,不久之后痴迷于《盗墓笔记》,又发现人家三叔也构造了一个类似他梦境的长廊,立刻就把这里弄成这个样子了,而且每次总长聚一聚一定会到这里最深处的那个房间……
我已经不再好奇最深处的那个房间会是什么样子了……
其实感觉这群人都特别容易让别人羡慕,丝毫不在意世俗的目光,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特立独行,也不怕会遭报应,一个两个任性到要死,而且也不会冷酷无情丧失自己,还会有令人难以想象的癖好……
其实仔细想想,有那么一点点像中学生……
大概是我眼中对中学生的定义不太对吧……
还有,其实我最喜欢看小罐茶的广告。
很快地就走到了最深处的房间,可能是害怕来的人撞到墙,在门口的房顶上,唯一一盏灯亮着,散发出惨白惨白的光线,映着那扇绘有两个大头巨婴的门更加诡异。我看见门口已经站着好多人了,整整齐齐地在墙边排列成两排,大概是各个总长的小弟吧……
&ldo;癫痫,你想站在外面还是里面?&rdo;他突然这么问我,我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我,说:&ldo;你果然还是站在外面吧……&rdo;
我管他呢,总感觉里面外面都一样,外面是大头巨婴的压抑,里面就是一堆总长和鬼畜boss的压抑……
那些小弟应该都是数着人数的,石晓峰进到房间里面之后,他们突然松懈了下来,先是小声的和旁边的人聊天,然后就一边打着手游一边大声喧哗。他们貌似对墙的隔音很有自信……
我一个人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发呆,想想自己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好想。
只是几分钟之后,门突然开了,石晓峰小心翼翼地把头探出来,把那些小弟都吓了一跳,就像上课玩着手机突然发现班主任趴在后门的玻璃上一样,一个两个僵在那里,把手机&ldo;唰&rdo;地收了起来,一句话都不敢说。
石晓峰的关注点貌似不在他们身上,他看起来一脸崩溃的样子,环视一圈找到了我,说:&ldo;癫痫,你感觉无聊可千万不要走。&rdo;然后就关上门,好像要去赴死了一样。
小弟们又松懈下来,开始一脸后怕地谈论石晓峰,但是几秒之后石晓峰又把门打开了,还是那一副要死的样子:&ldo;我才不是害怕自己醉到走不动路,是害怕你在这种诡异的地方迷路找不到家。&rdo;我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小鱼干没了,回去的时候应该买一点。
他好像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表情还是那种想死的样子,关上了门,那些小弟还是惊愕中没有醒过来,过了好久才一个两个捂着头扭得跟裙带菜一样……
自己也不知道那么长时间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总之几个小时之后才再一次见到石晓峰,然后他就是一副醉的不能自已的样子,从里面摔出来之后扶着人家的小弟,努力地撑起自己,但是走不了几步又会想要摔倒,然后他又会拽住一个小弟,努力让自己站稳……
那样很没节操地重复了好久,拽倒了好几个小弟,才来到我旁边,然后没节操地往我身上一趴,就一副要倒了的样子,我很努力地站直,才没有被他拽倒,艰难地走了几步他更加不要脸地转移到我后背上去了……
这时候总长们才陆陆续续东倒西歪地出来,有些已经醉死了,被扛出来,有些是自己吐着走不出直线地晃悠出来。有的倒在地上,有的趴在小弟身上……
最后,等一波僵尸经过之后,室内才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笑声,越来越近,不知道是谁,看起来差不多170那么高,身后本来还有几个醉的东倒西歪的人跟着,但是他们都走不到门口就扑街了,最后暴露在银白色灯光下的只有他一人。
不均匀却看起来很自然的棕茶色头发,白皙的皮肤,眯着眼睛得意地笑着,看见我扛着石晓峰之后&ldo;蹭蹭蹭&rdo;几步跑过来,闪着星星眼看着我:&ldo;哦比独孤一洋长得好看哦&rdo;稍微俯下身亲了一口我的脸颊,又转着圈蹦蹦跳跳地走了……
当时,这个人在我心目中就是喝遍千军万马孤芳自赏(语文59分请见谅)的类型。
(啊嘞,我直接说千杯不醉不就好了吗……)
第27章酒品很差
我默默地各种问路,各种煎熬,各种搬、拽、扛,总算是把石晓峰拽倒了外面,他还可以,一路颠簸没有吐出来……
真正可怕的事情出门之后才会开始,当时我把石晓峰抬到了马路边上,让他靠着电线杆继续睡,我努力地在这三更半夜的哥都在睡觉的时间拦出租,还在那漫长的时间里回想着石晓峰家的具体住址。我就是这种人,明明每天都在回家,可是却从来不知道自家的具体家庭住址……
果然,过了好久都没有拦到出租,这个点,的哥应该都在火车站一边睡觉一遍接人吧……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不久之后石晓峰像诈尸了一样站了起来,大概是吹了好久凉风酒稍微醒了一点吧。其实不然,他一站起来之后&ldo;诶嘿&rdo;地笑了一声,就趴在我的背上,努力地往下压,最后把我压在冰冷的快要结冰,还带着上次扫完的雪的路面上。
我很想站起来,可是他在我身上蹭来蹭去蹭来蹭去,始终至死不渝地不走,让我想到之前的一段新闻‐‐&ldo;动物园雄狮求管理员抱抱,不抱不走。&rdo;
那我抱抱他就行了吧,可是我现在是趴着,关节就长成那样,完全抱不了他……
看来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被冻死在零下几十摄氏度的大东北夜晚的马路上,可能明天早上被起床练龟派气功的老爷爷发现时已经粘在了这里,满脸的不幸福,手里捏着一把火柴,脚上拖着一只大拖鞋,背上趴着石晓峰……
&ldo;你看他还在笑呢。&rdo;
&ldo;是想妈妈了吧……&rdo;
不要!!!!!!!!!!!!!!!
还好不久之后一辆晚归的私家车摁着喇叭呼啸而过,鸣笛声在寂静的半夜大街上听起来十分突兀,十分刺耳,就像睡着睡着觉突然发现自己梦游到铁轨上准备卧轨自杀,然后被近在咫尺的火车鸣笛声吵醒时的感觉一样(你问作者怎么知道这个感觉,很简单啊,做梦做得多)。
说时迟那时快,石晓峰&ldo;刺溜&rdo;一下从我背上蹿起来,以秒速五十米的速度追赶那辆呼啸而过的私家车,跑出一条完美的直线,完全不像喝醉的人,而像见到了折原临也的平和岛静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