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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1页）

&ldo;这是毫无疑问的，上将。&rdo;耶格尔将指示棒在另一条标志着奈姆莱普运宝船队航线的线上轻轻敲了敲。&ldo;从出发点向北到目的地，他们花了86天。这对原始的船只来讲并不是短程的航行。&rdo;

&ldo;他们没有可能往南边走吗?&rdo;乔迪诺问。

耶格尔摇摇头。&ldo;我的电脑发现，有一个绳圈上的结代表了四个主要的方向，代表北的结在上方，代表南的结在下方，东和西则用绳股的分支来表示。&rdo;

&ldo;他们最终的登陆点呢、&rdo;皮特突然插进来问。

&ldo;这是最令人费解的地方。我们从来没有测算过一条冷杉木木筏驶完一里需要多长时间，对船队航速的估计若严格来讲也只是猜测。现在我不多讲了，待会儿你们可以看我的第三十章

盖斯基尔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杯冷咖啡和一个盛着吃了一半的三明治的盘子。他那庞大的身体上盖了床毯子保暖，毯子上面散落着一页页打字稿。他端起杯子，吸了口咖啡，又接着读那份有一本书厚的手稿。文章的题目是《从未落网的窃贼》，是对追捕&ldo;幽灵&rdo;的写实描述，作者名叫内森&iddot;潘布罗克，是伦敦警察厅刑事部的退休探长。这位探长花了将近50年的时间，坚持不懈地研究国际刑警案件，追踪每一条线索，不管它是不是可靠的。

潘布罗克听说盖斯基尔对二三十年代这个神出鬼没的艺术品窃贼有兴趣，便把发黄的文稿寄给他。这文稿是他耗尽心血整理而成的，却在30年里被编辑退回不下30次。盖斯基尔一读起来就不忍释卷，他被潘布罗克那深入细致的调查给深深吸引了。潘布罗克已经将近90岁，这位英国人曾负责侦办1939年发生在伦敦的&ldo;幽灵&rdo;最后一次的偷盗案。&ldo;幽灵&rdo;总是极为精彩地完成他的偷窃计划，而这次也一样。案子始终没破，艺术品一件也没追回来。但潘布罗克固执地认为，罪犯不会不留下蛛丝马迹，他一心想要查明&ldo;幽灵&rdo;到底是何许人。

半个世纪的时间里，他从未改变初衷，一直拒绝放弃这个案子。后来他的身体出了问题，不得不进了疗养院。在此之前的几个月，他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盖斯基尔心想，太遗憾了，竟然没有一个编辑认为这篇稿子值得出版。要是《从未落网的窃贼》能够出版的话，那么至少会有10桩著名的艺术品盗窃案可以真相大白。

黎明前的一个小时，盖斯基尔看完了文稿的最后一页。他靠在枕头上，盯着天花板，在脑子里把每条线索整理了一遍，直到阳光从卧室的窗台上照进来。突然间，他恍然大悟，就好像堵塞在河道中的原木一下子松开了，被冲进了开阔的水域。盖斯基尔伸手拿电话时微笑着，就像手里持有中奖的彩票一样。他凭记忆拨了个号码，拍松了枕头，好让自己在等回音时能坐得舒服些。

一个睡意惺松的声音嘶哑地说：&ldo;这是弗兰西斯&iddot;拉格斯岱尔家。&rdo;

&ldo;我是盖斯基尔。&rdo;

&ldo;天哪，是大卫啊。怎么这么早?&rdo;

&ldo;是谁呀?&rdo;话筒里模模糊糊地传来拉格斯岱尔妻子的声音。

&ldo;大卫&iddot;盖斯基尔。&rdo;

&ldo;你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天吗?&rdo;

&ldo;很抱歉，把你们吵醒了，&rdo;盖斯基尔说，&ldo;但我有个好消息，一刻也不能等了。&rdo;

&ldo;好吧，&rdo;拉格斯岱尔打着哈欠咕哝着，&ldo;说来听听看。&rdo;

&ldo;我可以告诉你&lso;幽灵&rso;的名字了。&rdo;

&ldo;谁?&rdo;

&ldo;我们最关心的艺术品盗贼。&rdo;

拉格斯岱尔完全醒了，&ldo;&lso;幽灵&rso;?你查出他的身分了?&rdo;

&ldo;不是我。是伦敦警察厅刑事部的一位退休探长。&rdo;

&ldo;是个英国佬?&rdo;

&ldo;他用毕生的精力写了一本有关&lso;幽灵&rso;的书。其中有些是猜测，但他收集了不少很有说服力的证据。&rdo;

&ldo;他得出了什么结论?&rdo;盖斯基尔故意清了清嗓子。&ldo;历史上最了不起的艺术品盗贼名叫曼斯菲尔德&iddot;佐拉。&rdo;

&ldo;你再说一遍?&rdo;

&ldo;曼斯菲尔德&iddot;佐拉。这对你来说有意义吗?&rdo;

&ldo;你在跟我开玩笑吧。&rdo;

&ldo;以我徽章的名义发誓。&rdo;

&ldo;我不敢问‐‐&rdo;

&ldo;没必要，&rdo;盖斯基尔插话说，&ld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是那个家族的父亲。&rdo;

&ldo;我的天，佐拉跨国公司。这简直就像在拼图上找到最后一块拼板。是佐拉家族，不论他们用什么名字称呼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能连贯了。&rdo;

&ldo;就像找到了通往家门的那些面包屑一样。&rdo;

&ldo;那天吃午饭时你说得没错。&lso;幽灵&rso;的确开创了一个继承衣钵的盗贼王国。&rdo;

&ldo;我们至少在4个我还记得的场合下监视过佐拉跨国公司，但结果总是无法找到罪证。我从没把他们跟神乎其技的&lso;幽灵&rso;联系起来。&rdo;

&ldo;局里也一样，&rdo;拉格斯岱尔说，&ldo;我们一直怀疑他们跟每一件价值在百万美元以上的艺术品和文物盗窃案有关，但我们没能找出足够的证据来起诉他们任何一个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