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不上来。
&ldo;当然不是。&rdo;我说。
&ldo;那你为什么说你是亚历山大?&rdo;
&ldo;因为我真的叫亚历山大。&rdo;
&ldo;见鬼……你那儿是不是办事处?&rdo;
&ldo;不是,&rdo;我说。&ldo;这里是陈列馆。&rdo;
&ldo;噢……原来是这样,真抱歉。那你是叫不到主人的。&rdo;
我挂掉电话,站在那儿四下看了看。过道共有5扇门:我房间有一扇门,通向院子有一扇门,老太婆房间有一扇门,厕所有一扇门,还有一扇门是用铁皮包着的,门上有一把巨大的挂锁。
过道冷冷清清,灯泡上面满是灰尘,灯光很暗……我拖着双脚无精打采地回到我的房间,站在门口。
沙发不见了。
但其他东西都原封未动。桌子、火炉、镜子、衣橱和小凳子。那本书还摊在窗台上。地板上原来放沙发的地方,只留下一个长方形的灰尘的痕迹。然后我又发现床单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在衣橱里了。
&ldo;沙发刚才还在这儿的,&rdo;我大声喊道。&ldo;我就躺在上面的。&rdo;
木屋有了某种变化。房间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有说话声,有音乐声还有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的笑声、咳嗽声,还有抓脚的声音。模模糊糊的黑影不时地将灯光遮住,地板也是嘎吱嘎吱地响。接着一阵药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话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我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就在这时,外面的门上响起了清晰的敲门声,敲得很急促。房间里的声音立刻消失了。我看了看原来放沙发的地方,又走进过道,打开了门。
毛毛细雨中有一个人站在我眼前,他身材不高,可是气度不凡,穿着乳白色的雨披,上面纤尘不染,领子是竖着的。
话他摘下帽子,很礼貌地说道:&ldo;对不起,亚历山大&iddot;伊万诺维奇,我能不能占用您5分钟时间,和您说几句话?&rdo;
&ldo;当然可以。&rdo;我茫然地说,&ldo;请进。&rdo;
我生平从未见过这个人,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可能是警察局派来的。
话那个陌生人走进过道,一直朝我的房间走去。
话我连忙挡住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挡住他,很可能是因为怕地板上的那些垃圾和尘土会让我难堪。
&ldo;对不起,&rdo;我含含糊糊地说,&ldo;也许我们在这儿谈会更好些……房间里乱糟糟的,而且也没有地方坐。&rdo;
他立刻转过身来。
&ldo;怎么会这样?‐‐什么坐的东西都没有吗?&rdo;他语气平静地说,&ldo;沙发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