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士和奥地利,几名偷越国境分子受到盟军的追捕。美国谍报部门在发现了阿尔斯山中的不正常来往后,便以为是前&ldo;狼人&rdo;组织成员试图重新建立&ldo;阿尔卑斯山巢穴&rdo;。他们采取了监视、搜索等措施。大批逃亡组织因此而停止活动。
当鲍曼到达卡斯托尔索拉罗时,形势十分紧张。然而&ldo;逃亡网&rdo;直到1948年年底才停止活动。这时,罗夫认为继续活动将得不偿失。他负责护送过境的最后一批普通逃亡者,人数不多,因而已安全脱离危险区。可是他本人的处境却越来越困难。
他于12月20日发出撤退的命令,只留下几个可靠的人在米兰负责处理日常事务。维亚德拉尼马办事处的人员全部撤出。
此外,随着法制的恢复,游击队在意大利北部已失去过去的那种势力。因此罗夫认为还是把他手中剩下的档案交给休达神甫为好。休达给他弄到一本护照及教皇慈善组织的各种怔件。这位前保安处军官于1月9日离开意大利,乘船前往丹吉尔。
1945年5至6月间,德国中央保安局驻丹吉尔的行动小组被解散。一部分人去南美洲或近东,其他人则成了美国驻马德里大使馆的俘虏,还有五六个人与罗夫保持着联系。根据罗夫的意见,他们隐藏在当地并与哈迪勃博士取得联系。后者开始在西属摩洛哥组建一支军队。他住在&ldo;非洲&rdo;饭店,罗夫曾几次汇款资助他。
当时,原属于勃兰特堡师(谍报局作战部队)和保安处的50多名西班牙军团的士兵和士官获得得上安西班牙总督的恩准,得以参加马德里私下支持的解放军。其他人则各奔东西,自寻出路去了。
经过几个月的组织,哈迪勃博士成了这伙&ldo;老纳粹分子&rdo;的首领。凯斯登根据他在&ldo;叙利亚的经验&rdo;,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ldo;里弗军&rdo;中的德国人负有特殊使命:监督和控制兵员征集,组织破坏别动队(居住在摩洛哥的法国人曾深受其害)。他们还在行萨拉建立了教育训练中心。丹吉尔作为自由港的国际地位遂于1956年6月被取消。
摩洛哥独立后,又出现一个纳粹分子逃往南美的新的移民势潮。一部分原谍报局和勃兰特堡师成员被阿拉伯世界所吸引,越过阿尔及利亚边界,投靠了民族解放阵线并为其效劳。
负责&ldo;里弗军&rdo;和阿拉伯联盟之间联络的狄特尔&iddot;凯斯登,1955年得知德国判处他的20年徒刑刚刚减刑。不久,他便回到联邦德国。第二次审判后,他受到缓刑判决。后来,他可能又以记者身份重返摩洛哥。现在他住在汉堡。他的冒险生涯就此结束。
瓦尔特&iddot;罗夫没有在丹吉尔久留。他来这里是为了处理一些他认为必要的政治和财务方面的事宜。在与他的妻子和儿子团聚后,他于1949年10月去了南美。
他首先抵达厄瓜多尔,尔后去玻利维亚,最后在智利阿雷纳斯角地区的麦哲伦定居。他把自己的积蓄投资到铅矿上。罗夫与另一个著名的逃亡分子约瑟夫&iddot;门格勒常在阿根廷智利边界的一个狩猎区会晤。
马丁&iddot;鲍曼的生死对世人来说一直是一个谜,战地记者约亨&iddot;朗格的发现,可以算作一种有证据的解释。
朗格写道:
1945年5月1日,在马丁&iddot;鲍曼丧命前几小时,我才知道有一个名叫马丁&iddot;鲍曼的全国领袖。他是第三帝国的领导人之一。那时我才十九岁,当战地记者受了伤,因此在健康恢复之前被安排在柏林广播电台当新闻记者。不久希特勒下台了,邓尼茨作为他的接班人,就任德国总统。总理府离广播大厦虽然近在咫尺,但总理府年发生的事件,我们却一无所知。
在那些日子里广播大厦有一个战斗指挥官,当我们考虑战争是否还在继续进行时,他教训我们说:&ldo;根本谈不到结束战争。元首已另有良策。我们现在可以同美国人和英国人谈判,并联合起来共同向莫斯科进军。&rdo;这个前景鼓舞不了任何人。
鲍曼这个名字使大家惊讶。一个柏林人问道:&ldo;呢,什么?难道将军们全都同希特勒一起下台了?谁是鲍曼?&rdo;德国妇女会长指教我们说:&ldo;他是元首秘书,是元首最信得过的人。&rdo;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觉得非常奇怪:偏偏是一位秘书将带领我们参加最后一次战斗。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鲍曼这个名字。
就我今天所知,这位秘书并没带领我们去参加战斗。我侥幸从柏林逃出来了,并于1945年来到纽伦堡。在对还活着的高级纳粹党人的审判刚刚结束后,我作为一个年轻的记者采访了被宣告无罪、并刚刚获释的宣传部长在广播电台的得力助手汉斯&iddot;弗里切。从他的口中,我第二次听到了鲍曼的名字。弗里切向我讲述了一段插曲‐‐他在1945年5月1日晚要求鲍曼解散&ldo;狼人&rdo;的经过情形。我惊奇地问,这位陌生人哪来这么多权力?弗里切说:&ldo;可以说,他的权力比希特勒还多。&rdo;他当即讲了一个故事来说明这一点。奥格斯堡一家印刷厂老板的妻子是半个犹太人,她应该和这个家庭分开,并被送到东方去。为了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弗里切找到鲍曼,忧心忡忡地说,如果把这个女人弄走,会在印刷厂里引起巨大骚动,因为她深受工人们的喜爱。弗里切建议,等到战争胜利结束后,再把她送走。鲍曼表示同意,并在一张纸条上写了几行字,禁止把这个女人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