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虽说是对方讨打,但青莲门缺个凶名赫赫的成员,夜墨染恰好合适。
夜墨染在青莲门内住下来后,上门挑衅的果然就少了……医者这个身份在江湖上,若没有后台庇护,必定会被欺负。有些自称豪杰的人,一边到处逞能,受伤时却又求上了看不起的人,当真是人心复杂。
一年后,青莲门算是稳定下来,张逍遥貌似便生出要离开的心,被淮之恒敏锐地察觉到了。
张逍遥要走?这可不行。
是夜,淮之恒来到张逍遥房内,打断了正在练功的对方。
“逍遥兄,可是我打扰到你了?”淮之恒歉意地说。
“不曾。我可不像某人,因为练功被打扰便要将一群人赶尽杀绝。”张逍遥从床上下来,此刻着一身象牙白单衣,袒露胸前一片肌肤。
淮之恒眸色深沉一分,自然地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水:“听闻逍遥兄有出门远游的意向?”
“听闻?我看这不是听闻,而是你推测出来的吧?”张逍遥暗笑一声,在淮之恒喝之前,将他的杯子抢了过来,一口饮尽,“谁让你本就是个聪明人?与我一样。”
“那逍遥兄知不知道,不要乱喝我的东西?万一我在其中下了药,你可防不住。毕竟逍遥兄也是肉体凡胎,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淮之恒将张逍遥手中茶杯拿在手里,屈指一弹,那小茶杯便直直地落在了桌上。
张逍遥似笑非笑地揪过淮之恒的衣领,眸光深邃,涌动着一股滚烫的暗流,如火山下流淌的岩浆。
“你……想要害本少爷么,夏大夫?”
“什么叫害,什么叫不害?若是出于一片真心,那么我要是做出什么事儿,可算是害了逍遥兄么?嗯——?”
淮之恒正面迎上了张逍遥的眼神,四目相对。两人的言语在一个边界试探,但都未曾越过那个边界。
就在淮之恒手抚上张逍遥面庞时,对方的唇却猛地贴近了过来,将他死死地吻住。
唇齿相依之间,两人从最初的啃对方的嘴唇,到后来的唇舌交缠,无师自通的速度堪比练武天赋。
“你这个阴险狡猾的屠夫,可是在茶水中下了什么烈性春♂药?为何我现在只觉欲♂火焚心,只想将你压在身下?”张逍遥喘着粗气,暧昧的声线在淮之恒耳旁响起。
淮之恒温和道:“从来都只有人称我为神医,只有逍遥兄一人称我为屠夫。可在下不明白,究竟是在下屠了何物何人,让逍遥兄对我这般评价?”
“何物何人?你可真能装蒜啊,夏青璃。”张逍遥狂傲一笑,一转身便将淮之恒推到了床铺之上,“说你是天下第一屠夫都不为过!你屠了本少爷,还屠了本少爷的心,以一种下作的手段,可不是屠夫吗?”
“可事实上,在下未曾在茶水里下任何东西。毕竟我怎么舍得对逍遥兄图谋不轨呢?是么?”
张逍遥欺身而上,跨坐在淮之恒腰上:“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这臭大夫还多说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