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清嵘声音很轻,几乎淹没在音浪中,谢从凝离得近,能从中听出淡淡的严厉:&ldo;这世上,没有那么多想当然。&rdo;
祝福的礼乐渲染着氛围,瞬间,谢从凝把他的话听了进去。
如果有万一呢?
重生以后,虽然起初有诸多不顺,但本质上说算得上是顺风顺水,无意中削弱了危机意识。
&ldo;下次会注意。&rdo;
厉清嵘仿佛对谢从凝的自我反省略有惊讶,目中的凌厉撤去不少。
欢呼声骤然涌现,谢从凝抬眸一看,原来是江女子要扔捧花。
漂亮的花束好巧不巧,正好扔在他腿上。
谢从凝嘴角一抽:&ldo;她是故意的。&rdo;
江女子扔捧花前,分明回头看了一眼。
从中间取下一朵最完整的,恶作剧插在厉清嵘头上。
笑完后在阴森森的眼神下胆子消退的无影无踪。
司仪连忙打圆场:&ldo;古语有云……&rdo;
&ldo;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rdo;谢从凝下意识脱口而出。
司仪彻底闭嘴,用自生自灭的眼神去看他。
谢从凝咳嗽一声,埋头吃东西,忽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
最终是江女子和新郎的一个热吻重新把话题引走。
谢从凝头回认真打量新郎,杨柳这个名字略有女性化,新郎的身材却很魁梧,五官有一种刻板的端正,一看就知道是沉默寡言的类型。
&ldo;真爱啊,&rdo;谢从凝恢复活力,发表见解:&ldo;这样子的人,能结七次婚,完全就是在陪江女子胡闹。&rdo;
对于江女子,今天是生命中又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对于谢从凝,只能用不幸形容。
婚礼在无数的插曲中结束,后半场谢从凝一直在喝酒,后来基本是酩酊大醉的状态。
年轻男子看着醉醺醺的谢从凝,疑惑:&ldo;他不像是爱酒之人。&rdo;
厉清嵘勉强扶住如同不倒翁一样晃来晃去的谢从凝,面色不是很好看:&ldo;因为他知道什么都不做,回去后就死定了。&rdo;
年轻男子找了个台阶下:&ldo;清醒后一笔勾销也好。&rdo;
厉清嵘笑着道:&ldo;是么?&rdo;
年轻男子抖了一下,连忙让开道。
来的时候是谢从凝开车,现在司机醉了,厉清嵘只得去找江女子差人送他们回去。
谢从凝一直傻笑。
江女子莫名想到地主家的傻儿子一说。
&ldo;要什么司机?&rdo;谢从凝拍了下厉清嵘的大腿:&ldo;你来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