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些花是用来做什么的?”
“不知道。”洛旎旎回道。
邵予璟抬头瞅了眼洛旎旎,手伸进锦袋里,捏了两朵花出来。
花被放近空瓷碗中,一旁水壶里的热水冲了进去。花骨朵在水中打着旋儿,最后飘在水面上。
再见邵予璟端起茶碗,连花带水一饮而尽,动作一气呵成。完了,掏出帕子擦干净手。
这一行为让洛旎旎吃惊不小。她在想是不是之前自己的猜测是错的,邵予璟根本就不怕花?
她听过,有一种罕见的症状,有些人不能接近花,会胸憋气闷,无法呼吸……那天邵予璟倒在她身上,就是那种状态,她记得之前自己站在蔷薇花下。
书上管这种症状叫花热症,尤其春天花开时,最为严重,且没有完全能治愈的药。
“站着发呆,想不想尝尝这花的味道?”邵予璟手里送出一个瓷碗。
洛旎旎伸手接下,却轻轻摇头,“您这样直接食用,万一花有毒怎么办?”
“没挺过以毒攻毒?”邵予璟重新低头,盯着棋盘,“如不是你在其中下了毒,那就没事儿”
“我怎么会?”洛旎旎连忙道,“您是旎旎的舅舅啊!”
“哎!舅舅!”邵予璟突然感慨一声,“嘴这么甜,想要什么好处?”
“您说笑,做这些不过举手之劳?”洛旎旎道,好处嘛,以后该要的时候自然不会放过。
“不久就要进京了,倒是觉得这边挺好。”邵予璟站起来,负手而立,看着竹林,“旎旎觉得,京中情形如何?”
这个连想都不用想,身旁这人将来是一手遮天的摄政王,杀伐决断,毫不留情。
“舅舅自是一切顺遂。”洛旎旎乖巧的奉承。
邵予璟不禁一笑,他并不喜那些阿谀奉承之人,不过这个小丫头说的软软的,倒是有些好听。
“一切顺遂啊?那就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自然是!”洛旎旎轻点头,岂止是要什么有什么,简直就是独揽大权。
“旎旎这般说,让本王好生憧憬。”邵予璟有闻到了淡淡的花香,他无法接近花,身边却有一个带着花香的孩子。
京城具体什么样子,洛旎旎也是从两个哥哥那里听来的,她很少出门,有时候很向往,可是她的身份,注定一辈子留在后院儿。
“北关什么样的?和西陲一样吗?”她问。
“北关很大。”邵予璟道,“旎旎想看,以后带你去。”
洛旎旎只当是随口而出的话,并未在意。离开京城,应该一辈子都不可能吧!
“咳咳!”邵予璟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脸色变了变,手想去掏身上的瓷瓶,可是最终收了回来。
“您怎么了?要我去叫人过来吗?”洛旎旎外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