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华直起身子,把茶盏放下,拉上他的胳膊,来回摇晃,“爹爹,爹爹。”
温增海任她扯着胳膊摇晃了几下,用力抽出,冷着脸问:“你知晓自己错哪了吗?”
温月华双手放在身前,垂着头,恹恹地回:“女儿知晓了。女儿不该不顾自己的安慰轻易涉险,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女儿不孝。”
说着屈膝跪在地上。
“请爹爹责罚。”
她说的声泪俱下,情真意切。温增海怎舍得真罚,长叹一声把她扶起,“华儿,你可知为何为父不再娶妻,空度年轮?”
他拍拍温月华的手背,“为父是因为你呀,为父不忍你受姨母欺凌。华儿,为父所求不多,只愿你安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温增海说这话时,眼底渐渐升起泪花,那是一个老父亲对女儿殷切的期盼。
不求其他,只求你一切都好。
温月华回握住温增海的手,眸底也生出水雾,“爹爹,女人明白,女儿都明白。今后,再也不做让爹爹担忧的事。”
得了她的保证,温增海点点头,“好,好。”
随后喝下茶盏中的茶水,交代道:“华儿,你若是心疼爹爹,且还要做到一件事。”
温月华忙不迭地点头,“爹爹您说。”
温增海沉声道:“你和三皇子的亲事。”
“爹爹,我不想嫁人。”这里没有外人,更容易说些体己话,她撒娇道:“华儿只想承欢膝下,一辈子呆在爹爹身边。”
温增海愠怒,“华儿怎可有如此想法,这桩亲事,你必须要同意,这个世上也只有三皇子能护你周全。”
“我……”
“好了,为父罚了,你先下去歇息。”温增海提醒道,“下次不可再乱食药物了,损身损心。”
“好。”温月华点头退了出去。
吴绪见她红了眼眶,问:“你怎么了,挨打了?”
“没有。”温月华想起另一件事,道:“那夜你可有发现?”
吴绪点点头,“有个奇怪的地方。”
温月华顿住步子,“哪里奇怪?”
吴绪道:“地道连接的密室处墙壁上有碑文。”
温月华黛眉微蹙,“碑文?什么样的碑文?”
吴绪想了想,“看字体应该是庆国的碑文,而且那处环境优雅,香烛都是新的,看样子有人在供奉。”
“庆国的碑文?供奉?”温月华细细品着,脑中灵机一动,“难道庞府里有人是庆国人?!”
吴绪:“也许是。”
温月华抿抿唇,要当真是这样,那牵扯的事情可就难办多了。那么更要快点找出诬陷爹爹的文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