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檀下意识抬起头,双眼雾懵,像没睡醒,整个人有点天然呆。
谢之煜看着她怔了怔。
余檀没什么好气:&ldo;干嘛呀?&rdo;
&ldo;能干嘛?&rdo;谢之煜将手上拧开的矿泉水递给她。
余檀是真的渴,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
谢之煜抬手看了眼腕表。
他一身商务装扮,利落的短发,从头到脚的高不可攀。
余檀没忘要赔他衣服:&ldo;多少钱啊?&rdo;
谢之煜笑:&ldo;把你卖了也不够赔的。&rdo;
&ldo;多贵?&rdo;
谢之煜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比划了个数字。
余檀试探性开口。
谢之煜:&ldo;多加一个零。&rdo;
余檀:&ldo;我去!你怎么不直接去抢呢!&rdo;
&ldo;所以我跟你算过吗?&rdo;谢之煜敛了敛神色,&ldo;小鱼儿,这些年我要是真的跟你算,你跟我算得清吗?&rdo;
他气势太足,双眸只是凛凛望人一眼,总能叫那些妖魔鬼怪显出原形。
余檀心虚,转移话题:&ldo;现在几点了啊?&rdo;
&ldo;下午六点半。&rdo;
&ldo;哦。&rdo;
谢之煜没什么时间陪余檀在这里啰嗦,他扯了扯领口,给余檀叫了餐。
他叮嘱:&ldo;我一会儿就回来,你自己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会儿再带你出去吃。&rdo;
余檀好奇:&ldo;你要干嘛去啊?&rdo;
&ldo;参加一个婚礼。&rdo;
&ldo;谁的?&rdo;
&ldo;元仪。&rdo;
余檀有些吃惊:&ldo;你妈妈……她又要结婚啦?&rdo;
&ldo;挺好的,加上老子在她肚子里那次,这算是第四次参加她的婚礼了。&rdo;
谢之煜妈妈元仪的事情,作为晚辈的余檀没有资格做什么点评。
果然,人类的本质是八卦。
听说元仪又要结婚,余檀顿时觉得没有难受了。这些年,光余檀所知,元仪就嫁了两次。当然,每次元仪都是越嫁越好。只不过这两年两家人走动少了,余檀也不知道她又离婚了。
本质上,余檀是钦佩元仪的,但凡见过元仪的人很难不被她身上的气质征服。元仪是余檀见过最敢爱敢恨,也最有先进思维的女人。
&ldo;余檀,你别学元仪那一套。&rdo;
谢之煜留下这么一句话后离开了房间。
人走,房间里还残留着他身上浓郁的青柠气息。
谢之煜以前没有用香水的习惯,人生的第一瓶香水是余檀送的。
余檀说过谢之煜给她的感觉是淡淡酸涩又透着香甜的滋味,像是夏日里冰镇的青柠气泡水。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那个在操场上打篮球的谢之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