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rdo;女服务员鞠躬,既没肯定,也没否定。
踏着院中石板路,信子被让到院树包围着的配楼。
&ldo;从这里的二楼眺望,景色很美。&rdo;德山大声说道。&ldo;一边吃鲤鱼片一边观赏对岸灯火,真是享受。只是现在有些凉了。&rdo;
女服务员点头示意,催促信子进门。客厅无人。
德山站在客厅。&ldo;我的同伴呢?&rdo;
&ldo;刚才还在等呢。后来说专务没来,他就回去了。&rdo;
&ldo;回去了?&rdo;德山意外似地问道。&ldo;我反复叮咛了多少次……&rdo;
&ldo;好像说怕赶不上车,就急急忙忙地走了。&rdo;
&ldo;真拿他没办法!&rdo;德山啧啧乍舌。
&ldo;赶不上车,在东京住一夜不就完了吗?……也怪我没交代仔细。&rdo;
&ldo;请坐吧!&rdo;女服务员招呼信子。
&ldo;哦,多有失礼!&rdo;德山回头看看信子说道。&ldo;这事儿没办好,实在抱歉!把你请到这儿来。可是阴差阳错的,就差一步。都怪路上堵车。&rdo;德山看看餐桌两边的坐垫。&ldo;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用点餐再走吧!……请坐!&rdo;他催促信子坐下。
信子不知所措,事儿没办成就走人吗?而且,这个房间的隔扇和拉窗都敞开着,窗外河面的景色一览无余。信子略感安心。
&ldo;真是对不起!&rdo;酒菜上桌,德山又一次道歉。&ldo;实在抱歉,我没有安排好……&rdo;同样的话反反复复。
如此一来,信子也不好意思老板着脸了。而且,德山一边向接连端上的菜盘里伸筷子,一边支使着身边的女服务员,一派光明磊落的态度,使信子更加放心。
德山也再不说部下的事,而是与女服务员谈笑风生。鲤鱼酱汤和鳗鲡烧烤之后,正餐开始。信子拒绝了德山劝酒,没有碰杯,德山也没勉强。
&ldo;我有点儿醉了。&rdo;德山开始放浪形骸。&ldo;一个人喝酒容易上头。&rdo;抹一把脸,看看手表。&ldo;啊?这么晚了?赶紧回去吧!&rdo;
&ldo;是啊!&rdo;信子立刻点头。&ldo;今晚尝到特殊风味,十分感谢。&rdo;
&ldo;怎么样?合你口味吗?&rdo;
&ldo;是的,非常可口。&rdo;
&ldo;那太好啦!&rdo;然后面向女服务员。&ldo;客人说味道不错。&rdo;
&ldo;多谢夸奖。&rdo;女服务员恭施一礼。
德山摇晃着站起来走出房间,女服务员则露骨地对信子
阿谀奉承。德山很快回来坐下,像是想起了什么。&ldo;哦,对了。哎,那个房间还空着吗?&rdo;
&ldo;是的。&rdo;女服务员点头。
&ldo;说实话,夫人,&rdo;他笑着转向信子。&ldo;这家店主有些自鸣得意的古董,还收藏了一些稀罕玩艺儿。客人大都对那间屋子特别感兴趣,据说现在空着呢。过去看看吗?&rdo;
&ldo;……&rdo;
&ldo;我现在迷上这类物件了,夫人一定要过去看看。&rdo;他看到信子在迟疑。&ldo;哦,离这儿不远。下楼到大门口,顺路十分钟就到。&rdo;
&ldo;好吧!那就一起走。&rdo;信子答道。观察一路上德山的态度和女服务员不离左右的架式,信子觉得可以相信他,而且女服务员也会一起去的。
确实是返回大门口的方向,女服务员领路,打开了小独屋的木格门。德山先走进去,信子也就跟了进去。
&ldo;我去端茶!&rdo;女服务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