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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赵前身上的毒不一般，不是唐门或者江湖中的毒，因为全身如常，毒素在血液里没放出来，一定是苗疆一带的密蛊。&rdo;

&ldo;嗯。&rdo;

&ldo;我如果没猜错，我们在辟邪吞噬的药丸就是这样的。&rdo;

马车微微颠簸了下，车厢里的公子轻轻咳嗽一声。

&ldo;阮四，不管怎样，我们现在逃不了了。&rdo;耳旁的初一似乎长叹一声。

&ldo;我不逃。&rdo;阮四淡淡地说，&ldo;要走你走。&rdo;

初一沉默了会，继而说道：&ldo;我不愿意别人操纵我的命运，我似乎一直没有自由地活着。&rdo;

道路上是轻缓而过的风景林，马车座前的两个少年都没有说话。初一好像睡着了，阮四稳当地驾着车，偶尔只闻马儿的一两个响鼻。

&ldo;我有个残疾的妹妹，我有求于辟邪少主。&rdo;

过了许久，阮四才用传音说了这样的两句话。

&ldo;辟邪少主未必遵守诺言。&rdo;

&ldo;不，你有所不知，他应诺的事情从来都是实现的，只要你有命拿。&rdo;

初一沉默着，他记起了情报上所写的阮氏一族百年无人支撑，处于风雨飘零之期。也明白了每人来这里必是提着性命来赌，除了他别无所求。

身后伸来一只白玉般的手，提着初一轻轻地跌入了车厢。

初一并未抵抗，只是垂着眼，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两腿之上，靠着车壁坐着。

聂无忧看着他这幅模样，微微笑着，像淡淡的晚风吹动了沉沉的暮霭，清丽随和。&ldo;初一昨晚没睡好？&rdo;

初一并不看他的笑容，仍然看着自己的双手：&ldo;嗯。&rdo;

聂无忧的笑容像朵盛开的花：&ldo;可是我占了初一的床铺？&rdo;

&ldo;不敢，是初一没将就好。&rdo;

聂无忧可能开心至极，笑容还未发出就转而轻轻咳嗽。一边咳还一边紧盯着初一，温柔地说：&ldo;初一事成之后随我回庄吧！&rdo;

初一的眼睛抬了起来，他径直盯着聂无忧的眼睛，对着一双幽深黝黑的眸子，里面闪着真假难辨的光芒。他淡淡地说：&ldo;不去。&rdo;

&ldo;那岂不是很可惜。&rdo;聂无忧轻轻地说，&ldo;这么有趣的人不陪我，山庄里的日子多么无聊。&rdo;

9惊鸿

幽州位于燕云十六州中下部，山高势陡，东西走向的山脉隐隐藏在半山层生的白云之中，以卧虎藏龙之姿成为武、儒、顺三州的天然屏障。

初一一行人赶至幽州时，已是自离开辟邪之日后一月有余。过了上京后，一路延绵不断的战火流寇侵扰，商旅队伍历经几次袭击后渐渐冲散，到了最后，只剩下初一，阮四，聂无忧，马连城，赵老爷及夫人小姐。

初一每日沉默寡言，低垂着眼睑不动声色，心里却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喻雪绑走青羽后青龙镇人第二天就消失不见；隐藏在暗处的冷琦看着每日任务少年减少并未行动；真正留下来的才是任务有用之人。

赵老爷命令大家弃车步行上山，马连城却一马当先轻巧地踏山而行，中间是弱不禁风的夫人小姐，聂无忧等人，初一和阮四自然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