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肖恪看着他:“你不是不喜欢仰视别人说话吗?”
江与别:“……你说的对。”
肖恪不说话了,江与别也没立刻开口,只是看着肖恪,审视打量的目光让肖恪有点不舒服,这个时候的江与别对肖恪来说,无异于是拿着铡刀的刽子手,随时都能挥刀而下要了自己的命。
他想要个痛快,但江与别却迟迟不发声。
江与别不是不出声,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眼前的肖恪蹲坐那里,表情忐忑,眼神闪躲,跟刚才将自己压制在墙壁上的样子完全不同,一个乖的像孩子,一个强势的像……像一个他拒绝不了,也反抗不了的巨人。
“我刚才没亲到你。”或许是等待的滋味儿太煎熬了,肖恪主动出了声。
江与别从混乱的思绪中回神,微微叹息一声,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吧。”
肖恪看着他,想在他的脸上确定他是不是开玩笑,后来发现不是,他是真的想让自己坐,但即便如此肖恪也没敢,只是小幅度的调整了一下姿势:
“我还是蹲着吧。”
江与别没忍住笑了出来:
“坐吧,不骂你。”
肖恪坐了,但没坐沙发,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江与别笑了笑也没纠正他,直接开口:
“为什么要那么做?”
“亲你吗?”
江与别点点头。
“我没亲到。”肖恪解释的很小声。
“我知道。”江与别说:“我想问你为什么会想到用这种方式,你本身……不觉得委屈吗?”
肖恪的眼神里带了点疑惑,似乎不太明白江与别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过前一个问题倒是很好回答:
“陈玄三番两次的找你麻烦,无非就是觉得你身边没人,自己还有机会,如果你身边有人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来骚扰你了?一劳永逸的办法,为什么不试?”
江与别笑了下:“万一不是一劳永逸呢?”
“你怎么知道不是?”肖恪问他:“陈玄刚才不就是见我亲你就走了吗?”
这句话说完,江与别没说话,肖恪可能也感觉到了一点羞耻别过脸去,江与别觉得这小孩儿挺好玩儿,之前在北城那一次意外都失魂落魄的感觉被掏空了一样,现在这么主动的亲下来,虽说没有亲上吧,但到底比之前那次猛多了,他却只是有一点点的不自在。
有些事,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江与别静默几秒:“肖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