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远,皇轩家主此番辛苦。”维希佩尔说,“不知道对这里可还适应?”
“多谢殿下关心,这番美意我心领了。”皇轩家主说,“我一月以前便已经到了这里,殿下为了让我不致太过劳累,竟能等到今天才进行宴会。此番体贴让在下实在是感激涕零。”说到最后,他缓缓转头看向维希佩尔。
他的美是那种近乎凛然而嚣张的美,却又绝不突兀,教人无从怪罪。
那双桃花眼,明明应该含着情带着潋滟水色,可生在他身上却像是含着凌冽的杀意一般。
“家主能体会到在下的一片心意就好。”维希佩尔像是没有听出皇轩家主话里的意思一样淡笑着说。
他们两个在那语带机锋,司天命一句没听,在那扯着亚瑟的侍女,让她把酒倒上。
侍女将金酒倒在了他面前的古典杯中。
司天命拢着袖子看着侍女倒的金酒不过浅浅没过杯底,皱了皱两弯眉,“怎么不满上啊。”
“西陆的酒向来只倒半满的。”唐德看着司天命感觉有些好笑道。
“这怎么像话。!司天命拍着膝盖道。
“世间的事大多不满,过满则亏,这不是东煌的话吗?”唐德说。
“这我知道。”司天命说:“这世间别的事满不满我不管。可这酒,总得给我满上。”
他从袖中伸出手,用手上的铁扇敲着杯沿道。
唐德有些无奈摆了摆手,示意侍女把酒满上。
司天命这才满意地端起了面前连酒液都凸起来的酒杯,那胳膊腕细瘦而白,酒却不见洒一滴。
皇轩家主在桌子下踩了一下司天命的脚,他脸色一变,眉目鼻子都拧在一起,端着的酒在空中晃了三晃,愣是没洒。
“司少爷怎么了吗?”唐德关心地问道。
“没事,好酒。”
“未能亲自得见令尊的风貌,实在是在下的一个遗憾。不过见到皇轩家主倒是让我觉得没有那么遗憾了,相信家主往后定将青出于蓝。”唐德对着皇轩家主举杯道。
“此言差矣,我又怎么可能和家父相比,若我说,这世上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和他相提并论。”
“只可惜他为歹人所害,若非如此,皇轩家也不会败。”
皇轩家主盯着维希佩尔说,他眼中的冰冷如同寒冷的幽潭,连那份美也变得凛冽。
“失礼了。不过能在半年的时间内将皇轩家修整的如此有理有条,皇轩家主也不是常人能及,少年才俊,不过如此。”维希佩尔说。
“殿下过誉了。”
“皇轩家主,可有兄弟?”维希佩尔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