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劝酒惹人厌,村长松了口:“行,那就咱俩喝。”
门口方向传来一阵脚步,村长惊喜地站起来,连忙迎了出去,见姓陈的小兄弟正扶着自己兄弟一蹦一蹦的走近他家的石阶。
村长嗨呀一声,赶忙下去帮忙,跟陈岭一左一右,几乎是把吴伟伟给架上去的。
吴伟伟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家了,在看坐在院子里的李鸿羽,更是觉得无地自容,平时不会捉鬼捉妖也就算了,现在倒好,腿脚也不行。
他故作镇定的打了声招呼,随手指了指自己的脚踝,别人还没问呢,就主动说道:“下午脚打滑,扭了一下,陈哥大题小做,非要扶着我走,我说了好多次不用不用,他非不听。”
李鸿羽瞅了眼,脚踝没肿也没有淤青,伤得的确不严重。
他抬眸看着吴伟伟那张故做强硬的脸,忍不住笑了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挺娇弱。”
吴伟伟当即就炸了:“你说什么呢!”
刚站起来准备耍两句横的,脚踝一疼,扑通一声坐凳子上。
陈岭刚跟李道玄打完招呼就看到这么一幕,无语,娇弱实锤了。
他斜靠过去,问:“屁股坐疼没有?”
凳子是实木的,猛地一下直直落座,不疼才怪。
吴伟伟不说,吴伟伟很坚强:“不疼!”
“哦。”陈岭重新坐直,过了几秒忍不住又看向吴伟伟隐忍的脸,噗嗤一声,差点破功大笑出声。
还好,为了吴伟伟的面子,他用力忍住了,倒是收回视线的时候,无意间瞥见李鸿羽的注意力也放在吴伟伟身上。
他捏着酒杯,唇角勾勒的弧度很浅,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可等他眨眼后再看过去,李鸿羽已经恢复如常,转头去跟村长说话。
说到一半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铜锣和唢呐等乐器的合奏哀乐,那音乐有些刺耳,调子缓慢,每一下都有种令人喘不上气的感觉。
村长抬头看了眼声源方向,搁下筷子喝了杯白酒:“这哀乐还得吹七天七夜呢,你们最近怕是睡不了好觉了,只有当它中途歇停的时候好好养养神。”
“不碍事,人死了,做儿女的想多守几天也是人之常情。”李道玄照旧温和沉稳,仿佛真的对那嘈杂的声乐没有丝毫感觉。
陈岭饿极了,埋头扒了几口饭先垫垫肚子,他道:“李组长,你们提前来了蓝湖村,有什么重要发现吗?”
李鸿羽看了青年一眼,自己明明已经跟他说过大概情况,为什么对方还要再问。
李道玄放下筷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没有,不过既然你们来了,相信应该很快就会有所突破。”
陈岭玩笑道:“李组长对我们这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