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下车,韩在野便已经驱车掉头。
闻如许步履沉重地回到家。
还未关上门,就从外被人扣住。
出现在门外的一双眼睛,黑色的,凶狠的。韩在野头一次被人折腾得毫无办法。
在尝试多种不如意的方式后,那些无用功,在韩在野心里只留下脏话。
他和闻如许之间,就是三个字,何必呢。
闻如许问他何必呢。
他也想,何必呢。
本来也没想要那么多。
何诗睿或许是对的。
一切都是不甘心作祟罢了。
闻如许滑坐在地上,像一条哆哆嗦嗦的白绸缎,身上有白得晃人的光泽,沿着脊背的一条曲线楚楚动人。
韩在野把他抱起来,他的身量虽然方便抱,但不太满意这么瘦。
一整天都郁郁寡欢,能养好才奇怪。
既然在谁身边都不快乐,不如留在他身边,他重新当回寸步不让的恶人。
韩在野抱住像个小孩一样害怕的闻许如,踢上了门,开口第一句话问他何诗睿对他说了什么。
闻如许被咬破的嘴唇有些红肿,有鲜嫩刺痛的破皮,说话也会痛一样,“你不用让何诗睿来同情我,我和你本来也不是她想的那一回事。”
韩在野警告他:“今晚别说惹我的话。”
在无法抗拒的力量下,闻如许短促又恼怒地呼吸,“你不是我的谁,我也不是你的玩具,你凭什么能这么对我?”
韩在野盯着他不轻易服软的双眼,不满意的冷笑,掐着他,让他看看房子左右,“为什么?老子告诉你为什么?看清楚了,能给你一切的人是我。”
像是一下就懂了,闻如许慌张地竭力在几个月的生活里翻找,被一把残灰呛到了喉咙。
他惊恐的闭上了双眼,还在侥幸,
“什么意思?”
韩在野嘴角凝固着一抹嘲讽的微笑,“意思是,我不白养谁,过家家的游戏结束了。”
韩在野没看闻如许的泪眼,在彼此熟悉的争执、吵架、融合里,一晚上不易度过的心情失重,只能感受到闻如许,这个在身下紧紧缠着自己的人。
头天刚刚用过,还是软的,大腿也是酸的,被弄俩下就呜咽着喘息。
身体比嘴诚实,征服男人的寂寞也就是简单粗暴的性交。
经过一夜,断断续续清醒的闻如许难以真正入睡,哽咽难忍地窝着胸口。
过了一会,躺在潮湿的床上,闻如许睁着刺痛的眼睛在看幽蓝色的窗外,突然没头没脑说:“韩在野,我马上就二十四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