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白心染一口菜险些喷出来。
见她险些呛到,偃墨予随即就倒了一杯清水送到她嘴边,顺便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夏礼珣鼻青脸肿的神色突然显得有些扭曲,看着男人对女人呵护的动作他张大着嘴,就跟见到什么吓人的场面似的。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再次指向了白心染,朝偃墨予鄙夷的道:“你个大老爷们就这么惯着她,也不嫌丢人的?”
这还是男人吗?!
许是觉得他影响了他们进食,这次,偃墨予没再跟他客气,而是沉着脸冷声道:“奉德王说完没?若是说完了就请离开。本王想怎么对自己的女人,难道还要你来教?更何况你还没这个资格来教本王做事!”
这话里的含义夏礼珣怎么可能听不懂?一来对方是兄长,尽管他不愿承认那也是事实,扭转不过的。二来他自己连一个女人都还没搞定,凭什么去对别人指手画脚?更何况人家夫妻俩恩爱情深,羡煞旁人……
至少,他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很羡慕!
是不是他这样对那女人,那女人就会回心转意?
难怪那女人看上了那小白脸,他现在才想起了某些画面,那个小白脸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这么做的?
想到某个女人,夏礼珣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不由的又开口问道:“柳雪岚呢?她去哪了?”莫名的,他声音低了下来,不像方才进来时那般盛气凌人了。
白心染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我们一整晚都没出去,怎么知道她去哪了。更何况,雪岚想去哪那是她的自由,我们管不着。”
“放屁!”突然的,男人暴出了粗口,瞪着熊猫眼看着白心染,“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没给她自由,她何来的自由?!”
第一次,白心染算是见识到了这个时代真正霸道、无耻的男人。
第一次,她了解到了女人的尊严和人权在这个男人眼中所处的地位。
心中复杂不已的同时也有些薄怒,不由得就冷下了脸朝夏礼珣讥讽道:“奉德王身为男人,有着男人的霸道和狂傲,的确是让人不得不敬仰。可再霸道和狂傲,也不见得就能控制所有的女人。不是本王妃爱管闲事,只是雪岚作为本王妃的朋友,今日不得不替她说两句话。在奉德王眼中,难道睡过的女人都该乖乖的听命于你,像个卑贱的奴隶伺候你?本王妃真不知道奉德王是哪来的自信,自信到以为被你睡过就该对你死心塌地、甚至是掏心掏肺。在本王妃眼中,你这不过是自负过头的表现罢了。更何况雪岚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谁对他好,谁对她不好,她分辨得出来,在她身边有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对她,又细心又温柔,她犯傻才会选你这种霸道又无情的男人。”
“你!”夏礼珣猛得站起身,手指着白心染,怒道。“你一介妇孺,哪来的谬论!”
“呵~”白心染嘲讽的笑了起来。“既然奉德王这么有自信能拿下雪岚,那本王妃就拭目以待,看她最后是否会选择这样霸道无理的你?”
夏利他铁青着脸,咬着牙,被堵得哑口无言。
“哼!”突然的,他一甩衣袖,卷着一身愤怒一瘸一瘸的大步离开了。
看着那气冲冲的背影,白心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算是为柳雪岚感到同情。
偃墨予抿着薄唇,看着那背影离去的方向,眼眸深深且复杂不已,不知道在想什么。
“血影,进来。”白心染朝门外唤了一声。
血影从房门外走了进来。“王妃,有何吩咐?”
“柳小姐去哪了?可有派人跟着她?”这都快天亮了,不睡觉跑哪去了?她知道奉德王肯定去过雪岚房中,因为没见到人,所以才会来向他们问人。
血影低着头,回道:“回王妃,柳小姐并未出府。只是换了一间厢房而已。”
噗!
白心染嘴角狠抽。真有这丫的!
……
翌日
睡得晚,差不多快中午了白心染才起床。
起床第一件事就听到血影报告的消息,说是柳雪岚亲自下厨,为他们夫妻俩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听到血影说完后,白心染有些诧异,隐约的也猜到柳雪岚的举动是什么含义。看着血影面无表情的样子,她也没好开口问。
如果真有事,她想雪岚应该会跟她亲自说明的。
午膳设在主院的膳堂里,平日里,因为大多时间偃墨予中午都会在宫里,所以这膳堂白心染并不怎么用,要吃饭啥的都是让血影送到了房里,毕竟房间里也有桌子椅子。
得知偃墨予一早就回来了在书房忙碌,于是白心染去书房接了他一起前往膳堂。
等他们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放好了酒菜,虽然跟厨子做的有些不大一样,甚至白心染觉得还没自己做的好看,但那一桌酒菜却让她心里暖到不行。
“承王殿下、心染,这是我自己亲手做的,我知道自己笨拙,做的食物肯定不合你们胃口,我只希望你们能赏脸尝尝就好,我没钱报答你们,只能做点这些……”看着对面的夫妻俩,柳雪岚突然变得别扭起来,或许是嫌弃自己的手艺差,说到最后越说越小声。